“樊叔,你帶著阿黎回去便好了,順便和父親告知我與阿瑛的去向,讓父親不要擔憂,我定會好好護著阿瑛的。”
聞人瑛心下冷笑,聞人狄才不會擔憂,他隻會擔憂她們此去能否為玉宗掙得一分聲望。
“是,大小姐。”樊允慶應下。
他去拉聞人璃身後的少年,那少年卻躲開了。少年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怯怯開口,“你不回,我也、我也不回。”
聞人璃沒有說話,少年更加急切開口,“你說過,讓我、讓我一直跟著你的……”
“你就彆在這兒添亂了!”聞人瑛有些不耐,欲上前將他拉倒樊允慶身邊。
“阿瑛,算了。”聞人璃看向少年,即便他回了玉宗,沒有她在身邊,日子也不一定會比跟著她去赤雲好過多少,她歎了口氣,“你跟著我就是了。”
“那我也要去!”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甄珠卻開了口,“燕柳,你得帶著我!”
“可是……”燕柳有些頭疼,他們這一個兩個都當赤雲此行是遊山玩水嗎?
“萬一那些人又回到了破廟怎麼辦?我家離著這麼近,不行!我害怕!你得讓我跟著你!”甄珠看他還是有些猶豫,仍不死心,“放心,有危險我肯定第一個跑,我這麼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讓我跟著去吧,好不好?”
“那……好吧。”
情形已是刻不容緩,以防有變,君珩再次使了瞬行術。
看著轉眼間就剩他一人的空地,樊允慶有些感慨,又有些羨慕。
“鮮衣怒馬少年遊,不縱山河不罷休。年輕真好啊!”
說完,他突然眼神一亮,“哎呀,沒成想我一把年紀還有成為詩人的天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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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葉清焰正領著焰宗弟子在離焰峰外用靈力加固赤鳥的封印,距離階綠去請君珩已經過了七日七夜。儘管這七日七夜她們不眠不休,但仍隻是勉強支撐。
葉清焰咬緊牙關,不顧身上的灼傷,以自身靈力注入赤焰傘,借助赤焰傘內的與赤鳥同宗同源的離焰火來壓製丹朱。然而,就算集齊整個焰宗弟子的赤焰傘,也無法與丹朱對抗,她有預感,這封印馬上便會被衝破了。
“葉宗主!”
一道男聲自她們身後傳來,他飛快朝葉清焰而去,“這赤鳥為何會突然要衝破封印?”
葉清焰眼中的光亮一頓,隨即緩緩消散,大概是有些筋疲力儘,她語氣有些衝,“怎麼是你?君珩呢!”
清越也不在意,“階綠去穹蒼之時,尊主並不在山上,聽她說明情況我便趕過來了!算算時間,她應當也找到尊主了,應該很快就會來的。”
說著,他也將自己的靈力的注入葉清焰的赤焰傘中,雖然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多添一份力總歸是好的,
想阻攔他的動作卻已是來不及,葉清焰語氣更差,冷然啟唇,“不去找君珩,卻一個人湊上來送死嗎?你那點微薄靈力頂什麼用!”
修補封印極其耗損靈力,焰宗已有一半弟子因靈力虛耗過度而導致昏迷。
清越隻是沒什麼表情地聽著,自掌心輸出的靈力愈加濃厚。
“宗主,浮桑劍宗與曜星弈宗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