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越發淡漠,也不再多言,隻將周身靈力凝於指尖,暗沉天光下,指尖銀芒愈發濃鬱耀眼,讓人難以逼視。
手腕微揚,銀芒如離弦之箭瞬間破空而出,一路朝那搖搖欲墜的封印的急速逼近。‘嘭’地一聲,銀芒與封印碰撞而出的巨大衝力向四周迸散開來。
一直注意著君珩動作的寧無殊當先撤回靈力,他急速開口,“師父,快將靈力撤回!”
古言秋感受到一股在向外推據自己靈力的力量,他順勢收回靈力。
而江棣與江夜白卻不信邪似得多停留了一瞬,就在這一瞬,那股衝力急速擴散至二人身前,巨大的靈力波動間,江夜白隻覺他的五臟六腑都在震蕩。
若不是有江棣在身旁護了他一護,他定然會遭到靈力反噬。
“沒事吧?”江棣問他。
江夜白臉色雖然難看,但周身除了氣血有些翻湧,並無異狀,他搖了搖頭,“我沒事。”
一刻鐘後,君珩也收回了靈力。
而離焰峰頂的那個封印依舊殘缺,隻不過在這個封印之上又多了一道銀芒流轉的封印。
古言秋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老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君珩,“你竟能以一己之力封印赤鳥,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江棣也含笑點頭,“穹蒼尊主不愧是穹蒼尊主,小小年紀已是如此修為,後生可畏吾衰矣啊。”
沈馥特意瞄了一眼江夜白的臉色,果然,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君珩卻淡淡開口,“此封印並不能長久。”
“這……是何意?”
“我並沒有能將其一舉封印的能力,此封印最多可保半月無虞。赤鳥不會無故躁動,若要再次將其壓製,須得找出其中緣由。”
眾人聽了不免有些大失所望。
“還以為赤雲的劫難結束了……”
“穹蒼尊主的修為無人能及,難道連赤鳥也壓製不了嗎?”
“怎麼會這樣……”
……
眾弟子七嘴八舌,多是失望之語,清越聽得那叫一個氣!
“你們要是覺得你們能行,你們就自己上。看什麼看,就是說你呢,你也算,還有你!這個,那個……”
一個腰佩寒霜劍的劍宗弟子見一個紅衣少年正蹲在一塊石頭上語氣不善地指著自己,儘管他的雙眸在麵具的遮掩下有些模糊,但仍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凜冽之意。
被沈馥挨個點名懟了一通的幾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再言。
沈馥對此十分無語,他們把君珩當成什麼了?他是人,又不是神。集宗門之力才勉強封印的赤鳥,他一人無法長久封印不是很正常?
“那我們一起再造一個封印,可能長久?”古言秋提議道。
江棣目光微沉,“恐怕有些難度。”
君珩望了眼離焰峰頂上的那個破損封印,“而今宗門也早已不能和百年前相提並論,那樣的封印不是單憑我們就能重新造就的。”他頓了一頓,“再說那赤鳥已被封印百年,一旦衝破封印恐怕不會再給我們二次封印的機會。”
傳言中的一個火球就能覆滅一整個宗門的離焰火流星,他們雖然未曾親眼見識過,但通過那些古籍的記載,其恐怖程度已經完完整整地傳達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