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院門一路朝君珩的院子走去,半路上便遇到了燕柳和宋霽之。
胡東行嘿嘿笑道,“你還真來了。”
“聽說你狂躁症犯了,我來瞧瞧。”宋霽之雲淡風輕道。
你丫的才狂躁症!
出於之後可能用到宋霽之的打算,胡東行強自忍了下來,“那就多謝師弟關心了……”
“關心?不,我不關心,我隻是來瞧熱鬨的,畢竟彆人家的兔子可沒那麼好逮了。”
“……”
沈馥心裡想著君珩的傷,也沒心思理會旁的。等他們到了君珩的院子時,燕柳已經命人備好了宋霽之吩咐的所有東西。
“勞煩二位了。”
清越扯了扯沈馥的袖子,小聲道,“真的能行嗎,醫聖昨天被你氣成那副樣子,他萬一把尊主治得更重了怎麼辦?”
“你這話要是被他聽見,我保證一會兒你會死我前頭。”
清越連忙捂住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胡東行也微微正色,雖然大多數人他懶得出手去救,但隻要他打定了主意想救,必然會全力以赴。
拆開君珩後背上的紗布,胡東行略微掃了一眼,“什麼火燒的?”
沈馥快速回道,“離焰火!”
“焰宗的溫涼泉泡過了?”
“泡過了,還是沒有絲毫好轉,反而……”
宋霽之道,“反而反複潰散,不見愈合?”
“正是。”
胡東行嗤了一聲,“輕微的灼傷泡泡溫涼泉自然是有助益的,可是他的後背上已經被離焰火燒得幾乎沒一塊兒好皮了,你們還敢讓傷口碰水!你們是想救他還是想害他?生怕他死不了?”
清越小聲反駁,“可、可那是溫涼泉水啊,專門治療離焰火的灼傷……”
“溫涼泉水就不是水了?看著一個兩個長得人模狗樣,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渣嗎?可笑我英明一世竟然被你們這些小崽子騙來了,哼!”
“廢什麼話。”宋霽之睨了胡東行一眼,“還不救人?”
哼唧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麼。“都出去出去,彆影響老子乾活兒。”
清越連忙拉著沈馥出了門,燕柳道,“您有什麼需要隻管說一聲,我們一直在門外候著。”
宋霽之也隨著他們走了出來,屋門猛地一關。
沈馥又開始坐在廊下皺著眉頭啃手指。
“我看過了傷口,沒有中毒的跡象,他一個人可以搞定。”
“有勞了。”沈馥有些心不在焉,正分著神,麵上陡然一鬆,她瞬間抬頭。
宋霽之看看手中的銀紋麵具,再看看愣神的沈馥。似是終於驗證了心底的某個猜測,他微微鬆了一口氣,“君公子是千麵郎君嗎,怎的兩次見我卻是兩張不一樣的麵孔?”
上次因麟宗命案前去須臾山見他之時,她的臉上還是楚回給她弄的易容術。
沈馥無奈一笑,無視清越好奇窺探的目光,她看向宋霽之,“我們出去說。”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之後,清越被八卦刺激得蠢蠢欲動的心再也按捺不住,“燕柳燕柳,你說逢爾是不是和毒仙認識啊?你說他們是什麼關係?”
“既然好奇,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