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麵具掩去沈馥寒涼的神情,她把玩著一隻白瓷酒杯,“無事,透氣去了。”
“林輕縈大婚是什麼時候?”她又問了一句。
清越道,“下月初十,怎麼了?”
“沒什麼,確認一下。”
從劍宗告辭之後沈馥便帶著清越等人迅速往穹蒼折返,絲毫不顧清越十分想一路吃回去的渴望。
“咱們回來這麼急做什麼,五日的路程,硬生生三日就趕了回來……”
這句抱怨並沒有得到沈馥的回懟。
清越有些意外她的沉默,“怎麼了,看你一路都不怎麼說話?”
沈馥道,“走吧。”
“你這情況不對呀!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啊,有事你可要告訴我,被人欺負了更要告訴我!”
拿著夢阿的劍柄戳了戳他的胳膊,沈馥勾唇一笑,“受欺負這回事離我實在是太久遠了,如今隻有我欺負彆人的份兒。”
瞄了一眼夢阿,清越咂咂嘴不說話了。
好吧,有夢阿在手,確實沒幾個人能欺負得了她。
兩人沿著石階踏入了穹蒼,卻不期然地看到了一抹輕衫幔帶的身影。
“葉宗主?”沈馥微一挑眉,“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一看君珩。”葉清焰道,“你們回來得倒是挺快。”
幾人正說著,甄珠跑了過來。
“我聽說你們把那些人都關在浮桑劍宗了?”
清越點頭,“是啊。”
“主事者是道宗一個叫令儀的普通弟子?”
“對啊。”
“琴宗宗主付柔嘉也沒有蹤跡?”
“沒錯……”
“他們肯定是跑了啊!你們怎麼能輕信一個道宗弟子的話呢?”
“他們?”沈馥抓住甄珠話裡的兩個字,“除了付柔嘉,還有誰?”
“就、就是付柔嘉的黨羽啊。”
注視著甄珠躲閃的眼神,半晌,沈馥移開視線。
“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有啊,那個、你們晚飯想吃什麼?”
清越連連舉手,“想喝你上次用豆腐煮的湯!”
“行啊,沒問題。”甄珠扯了扯嘴角。
沈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我太累了,想好好睡一覺,這幾日不用叫我吃飯了。”
這幾日?
“你是不是得嗜睡症了?要不還是讓醫聖給你看一下吧。”
“哦,對了。”葉清焰道,“醫聖跑了。”
“什麼?”
沈馥腳步一頓,胡東行跑了?罷了,反正君珩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