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會給彆人種天魔靈種?
嗬!
陳沐:“……”
……
三天後,一群二十多個黑袍人,在謝季等鎖龍院分院人員陪同下走進飛馬營。
這些人周身都被黑底金線鬥篷籠罩,頭上帶著大兜帽,遮住大半臉孔。
人群中的陳沐下意識看去,卻發現兜帽下一片模糊,光線似乎被某種力量隱隱扭曲,宛若立了塊毛玻璃,讓人無法看清。
他稍稍凝神,那模糊不清光線頓時就變成了一團團洶湧澎湃的金色氣流。
“濃鬱到近乎液化的香火元氣扭曲了光影?”陳沐忍不住挑眉。
“這些鎖龍院鎖龍士果然與眾不同?”
他本想離開飛馬營返回神像洞天,但想到有人正對城隍神像虎視眈眈,萬一神像損壞,內部洞天崩散,真身若在洞天裡麵,恐怕也要跟著天妖身一起玩完。
又從謝季口中知道鎖龍士存在,知道他們會來飛馬營抽調新兵放哨,陳沐索性就留在了飛馬營中。
“若我能掌握鎖龍士秘法,以在世神身份介入道場蛻變,或許能大大加速道場融入地脈的進程!”他看著遠處挑選新兵的黑袍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
欒都縣東,玉帶河畔不遠,陳沐等人跟著一位黑袍鎖龍士來到一處小荒山下。
新兵眾人在山坡上安營紮寨,那黑袍鎖龍士則跑到山頂,找了塊石頭盤膝坐下就不再動。
陳沐一邊指揮梁大寶等人除草砍樹支帳篷,一邊隱晦的打量山頂鎖龍士。
之前對方全身被黑袍遮住,沒什麼發現。
此刻對方盤膝坐下,袖口下擺等位置偶爾露出,濃鬱化不開的香火元氣頓時顯露。
“這家夥難道整個人都泡在香火元氣中?”
“鎖龍士專修上胎靈神,消耗巨大,自然要時刻泡在香火元氣裡麵。”一同前來的謝季湊到陳沐身邊。
他一臉戒備盯著陳沐看:“鎖龍士是整個大乾的寶貝,身上都有玉靈尊印記。”
“一旦您動手加害,就會被靈尊標記,屆時恐怕會惹來整個大乾逮捕追擊。”
“您可千萬彆輕舉妄動!”
他倒不是有多好心,主要是陳沐現在頂著鐘漢的身份,而鐘漢乃是謝家之人。萬一陳沐對鎖龍士動手,謝家被牽連,他謝季也得跟著完蛋。
“我真沒打算偷城隍神像啊,你怎麼還不信了呢!”陳沐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這些人可是來輔助道場蛻變的,變相的保障了我的安全。
我保護他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動手加害!
嗯……最多最多也就綁回去問問鎖龍士獨家秘法經卷!
“放心吧,我可是好人,絕對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陳沐信誓旦旦。
謝季將信將疑的盯著陳沐看,不等他繼續出言,一陣低沉咒言傳來兩人耳邊。
陳沐當即轉頭看去,就發現一道道陰冷力量正從黑袍人周身發散。
那力量好似無數纖細絲線,在其身周漫無目的的飄蕩片刻,然後猛然延長,唰的一下就紮入小荒山地下消失不見。
陳沐心頭一動,惑神之力發動,稍稍影響周邊新兵感官,降低自己存在感。又向右側踏出一步,讓謝季身影擋住旁人視線。
意識卻化作神念投影,跟著鎖龍士力量,鑽入小荒山地底一處岩石縫隙中間。
漆黑石縫內,好似小夜燈般瑩白光芒緩緩亮起,一個布滿銀色紋路的碩大冰球,撞入陳沐視線。
“鎖龍士能精準找到城隍道場脈點,果然不凡。”陳沐感歎。
看著冰球內若隱若現模糊身形,他麵色複雜難言。“當初這些煉氣士,說不定就是被這些黑袍鎖龍士埋進脈點裡麵。”
這會兒功夫,黑袍鎖龍士散發陰冷力量,已然融入脈點裡麵。
整顆冰球不斷閃爍光芒,嗡嗡震動不休。然後就在陳沐視線下,緩緩抬升向地麵。
“這不對吧?”
“按說地脈脈竅都在地底極深出,既然是要讓脈點融入脈竅,不應該往深處下沉嗎?怎麼……”
陳沐心頭一動,轉瞬之間就借助道場,跑遍了整個欒都縣。
然後就發現,二十多個鎖龍士,竟不約而同在把脈點抬升向地麵!
要是被這些人把脈點挖出地麵,道場力量立刻瓦解大半,城隍神像緊接著就會陷入危險!
“一個脈點向上抬升或許是調整位置,所有脈點全都向上抬升……”
“這踏馬是想害我啊!”
荒山山坡上,陳沐猛然睜開眼,臉上一片冷然。
念動之間,惑神之力發動,五十多個正忙碌的新兵好似被施了定身術,立刻愣在原地不動。
陳沐身後黑光閃爍,身影瞬間就挪移到荒山山巔。
整個右臂筋肉鼓脹,身後驟然浮現黑紅神像,宛若西瓜大鐵錘般右拳內,充斥龐然力量。
然後他毫不猶豫,一拳就悶在了那黑袍鎖龍士腦門上。
鐺!
巨力貫穿全身,那鎖龍士瞬間意識渙散,噗通一聲就毫無反抗的倒在地上。
山坡上的謝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方變化。
不是說不動手的嗎?
這才幾個呼吸功夫,伱怎麼就反悔了呐?!
他一個閃爍來到山頂一臉悲憤的質問:“你……你不是說自己是好人的嗎?”
陳沐卻比他更悲憤:“好人就特麼該讓人拿槍指著?”
“好人就該逆來順受?讓人隨便捏扁揉圓加害性命?!”
“誰特麼想害我,我就先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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