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精落落照晴軒!
大殿上,宇文皇怒不可遏,他威喝道“整個戶部都是乾什麼吃的?賑災都賑哪去了?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就是這麼辦事的?”宇文皇語氣冰冷,渾身散發出震懾人心的王者的霸氣。
這時,戶部尚書梁番廷從百官中走出來,顫顫巍巍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惶恐不安“老臣該死,是老臣不查。”
宇文皇氣得將一堆秦折扔在了他的頭上,“這都是參奏鬆州知州的折子,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不出,這個尚書的位置還是換人吧!”這個人還是他舉薦的,這讓他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是老臣失查,請皇上降罪。”
宇文皇並未因為他認罪而氣消,肅冷道“傳朕旨意,戶部尚書梁番廷失職不查,連降兩級,罰奉半年。”
梁番廷誠惶誠恐地謝恩後退了回去。
宇文皇銳利的眼眸劃過大殿之上的眾人,而後,威嚴地道“玥兒,朕命你為巡察禦史,整頓鬆州,安頓好災民,一經查實貪贓枉法,私吞賑災銀兩者殺無赦。”
“兒臣領命。”宇文玥正色地應道。
“朕聽說,縣主也為這些流民做了很多事,又是施粥、又是救治的,很是為百姓著想。”宇文皇說。
宇文玥如實回道“回稟父皇,縣主此次功不可沒,沒少為這些流民做事,甚是憂民。”
“好,心係民間疾苦,是個好孩子,傳朕旨意,宣縣主進宮。”
此時的她正忙於一台手術,沈大夫為助手,幾個學徒看著被手術器材撐大的洞,每個人都震驚無比,都張大了嘴,卻不敢呼吸,生怕打擾了她救不回病人,同時又無比崇拜和讚歎她的醫術。
南宮可晴沒有注意他們崇拜的眼光,手術是個累人的活,有時一上台一站就是一天,說暈倒也是有可能的,南宮可晴專注於手術,如行雲流水一般,幾個學徒也是歎為觀止。
而與此同時,宮裡來人等了好一會兒了,南宮可晴疲累的走出手術室,便看到一堆人站在門外等。
“哎呀!縣主啊!您可算是出來了。”南公公夾著公鴨嗓子說道。
南宮可晴一臉的倦容,恭敬地上前詢問道“公公,這是……”
“快與咋家進宮,皇上召見,可不能讓皇上等久了啊!”南公公急切地說。
“公公等等,容我去換件衣服,也不算殿前失儀。”南宮可晴笑言。
南公公這時才注意她的一身衣服,一股血腥味,確實需要整理,“那趕緊去吧!”
殿前,南宮可晴上前欠身施禮,“臣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平身。”宇文皇帝看著她甚是高興。
“朕聽聞縣主自發為流民保暖的衣物、還搭起了粥鋪施粥、救治流民,為流民做了不少好事。”
南宮可晴含笑回答道“確有此事。”
宇文皇對南宮可晴本就喜歡,至上次秋獵不僅救駕有功,還把他最疼愛的兒子從鬼門關救了回來,這次又在流民事件中表現出的憂國憂民,讓宇文皇更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當然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喜歡和欣賞。
這不是一名簡單的女子,從秋獵到家宴、在到這次的流民事件表現出來的智慧、冷靜果敢、以及氣場無不讓他由衷地佩服,或許,有她這個義姐在,能助皇兒許多。宇文皇眼裡閃過一抹精明。
宇文皇一臉的和藹,“縣主,有此憂民之心,憐恤百姓、愛護百姓,朕甚是欣慰,此乃我琉璃國女子中的表率。”
“臣女不敢當,在這次賑災中都是三皇子幫了臣女很多,況且醫者仁心,救死扶傷是每個身為醫者的使命。”南宮可晴謙虛、恭謹地回道。
宇文皇聽得激動,一拍龍椅,大聲地道“說得好,仁心仁術,使命……如果朝廷裡每個官員都能明白“使命”二字的重要意義,那麼,還會有貪官汙吏的發生嗎?”
滿朝的百官無不對南宮可晴露出讚歎與欣賞,蕭將軍與楚王爺更是連連點頭,隻是一小部分人是高興不起來的,特彆是站在後麵的朱知州,懷著對南宮可晴的敵意在心裡生根發芽。
南宮可晴心裡是排斥的,真心不想站在這風口浪尖上,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朕宣你來,是要重賞。”宇文皇看著下麵的南宮可晴不卑不亢、從容淡定的樣子,越發的欣賞,他頓了頓道“賞白銀五千兩、田地、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