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的橙紅色長襲紗裙,外套玫紅錦緞開衫,一條橙紅色珍珠緞帶圍在腰間,更顯得那不盈一握的纖細。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髻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妝容,更顯清冷與高貴。
“小姐,好美!”雨荷由衷地讚歎。
“小嘴真甜!”南宮可晴調戲般的捏了捏雨荷的下巴。
雨荷大驚,“小姐,幸虧您不是男的……”
雨荷心想,如果是個少爺,她們這些丫頭可都被他占了便宜去。
南宮可晴站直了身體笑道“嗯!有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就喜歡逗她們家丫頭,沒事的時候開開玩笑,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這是什麼邏輯?
“雨靈,你看咱家小姐……”雨荷一跺腳,佯裝生氣的樣子。
雨靈笑笑,說:“彆鬨了,該走了……”
“好!走吧!”
待他們走後,一道黑色的人影快如閃電般劃過……
馬車裡主仆三人卻絲毫沒有察覺,或許重陽在身邊一定會有警覺。
永福宮裡,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些大臣家眷來此,不過是帶著某種私心諂媚討好,虛偽逢迎瑞王,想要踏上瑞王的大船;而另外一些人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罷了,歌舞升平不假,卻是宮中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隻煩不奇而已。
南宮可晴坐於角落,安靜的吃著眼前的美食……
暗處一雙眼睛盯著她,南宮可晴沒心思看歌舞,隻想快點結束,而坐在首位的淑妃被其他嬪妃、王公大臣的家眷恭維的花枝爛顫……
一群宮女走上來,在每一桌添置了甜品,南宮可晴悶頭吃著葡萄,沒有留意身邊的宮女端著甜品朝自己走來,隻見那名宮女低著頭,一個趔趄手裡的甜品掉落在地,湯水全部灑在了南宮可晴的裙子上……
“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意的,請縣主饒命。”宮女慌張失措,不停地求饒。
南宮可晴身後的兩個丫頭滿臉擔憂的詢問起來,“小姐,有沒有燙到?”
“沒事,沒事!隻是一碗甜品而已!”南宮可晴解釋道。
雨荷性子單純,心直口快,不管不顧地訓斥“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怎麼做事的?”
“奴婢該死……饒了奴婢吧,奴婢是……不小心……”宮女渾身瑟縮成一片,說的話都是打顫的。
“好了……不必大驚小怪,你起來吧!”南宮可晴清亮的眼眸掃過她,心裡想著,“終於按捺不住了……要出手了嗎?隻想讓她出醜嗎?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吧!”
淑妃厲聲道“哎呀!這丫頭真是毛手毛腳的,下去領罰。”
“可晴啊!本宮邀你來是想一起熱鬨熱鬨,沒想到被這丫頭壞了興致,本宮倒是不好意思了,讓你受委屈了。”淑妃誠懇地道。
南宮可晴恭敬地說:“不妨事,淑妃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
“嗬嗬嗬……我們縣主就是大度,你們這群丫頭要好好伺候著,快,帶縣主去更衣,穿著濕衣裙怎麼可以,小心著涼!”淑妃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隻是很淺顯,不容易被察覺。
南宮可晴不想呆在這破地方太久,更不想去換什麼衣裙,她總覺得哪裡不對,隻是,一時間不知道這份不安是什麼。
南宮可晴婉轉地拒絕道“淑妃娘娘客氣了,真的不用了。太晚了,臣女該回去了。”
淑妃一臉莊重、嚴肅,“那怎麼行?你是本宮邀請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本宮自要好好賠禮才是,況且是本宮的丫頭毛躁冒犯縣主,衣裙濕了,更不能這樣回去的,有失禮法。”
“來人,還不快去伺候著……”淑妃一聲令下,兩名宮女便走了過來。
“縣主,請……奴婢帶縣主去更衣。”兩名宮女有禮的說道。
南宮可晴見沒辦法再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應下。“臣女謝過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