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公園。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走到一張長椅前,坐了下來。
長椅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雙目很奇怪,一對童孔,灰蒙蒙的,宛如白內障。
而他的視線也毫無焦點,看起來就宛如是一個盲人。
“封主任,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訴你。”
老太太此時開口,卻發出了男人的聲音來。
男人的視線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惡魔科的人去了碧藍島。”
聽到這,年輕男人才終於開口說話:“惡魔之眼的宿主怎麼樣了?”
“他處在較為危險的環境。”
“韓院長,”年輕男人對老太太說道:“惡魔之眼不能有失。”
“惡魔科的克裡主任想來和你們咒物科的想法不會一樣。”
公園了前方的草坪上,此時還有不少人在玩耍。
“韓院長。”
年輕男人繼續說道:“我們無論如何不能失去惡魔之眼。但對你來說,就不是這樣了。你為什麼來找我告知此事?”
“我有我那麼做的理由。”
韓銘當然不可能將他給了戴臨信的事情,告訴眼前的年輕男人。
很多人推測誰是三大副院長之下第一人,但是隻有韓銘知道,他身邊這個年輕男人,才絕對是真正的副院長下第一人!
甚至他覺得,他也許已經達到自己和印無缺同等層次,也不無可能!
咒物科副主任,封梟!他和費景言可以說是咒務副院長方深的左右手,而他是整個咒物科毫無疑問的二把手!
迄今為止,沒有人知道,咒物科是怎麼做到創作出咒物的,而咒物是444號醫院得以存在的根本。從這個角度來講,咒物科一直被視為最接近院長的科室。
“這不代表我們合作。”年輕男子封梟說道:“咒物科和你這個常務副院長沒有任何關聯和從屬。”
“我知道。我也不會向你們索取任何回報。”
咒物科是個太神秘的地方。
韓銘成為副院長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去過咒物中心幾次。
每一個咒物科的醫生給他的感覺,永遠都更像是鬼,而不是人。
尤其是方深。
不過,三大副院長代表的三大派係,麵對惡魔科這個科室的時候,可以說態度其實是比較一致的。
尤其前不久,惡魔科的謀劃,更是讓韓銘感受到了這個恐怖科室的危機。
不過,要是韓銘知道,戴臨居然殺掉了惡魔科醫生鐘思明,他絕對會驚訝到下巴都掉下來!哪怕,鐘思明是最弱的惡魔科醫生!
而如果他知道,因為鐘思明的死,導致惡魔科現在變成隻有三名醫生,重演當年黎暗之死的狀況,隻怕會更加駭然!
他和封梟,都隻會考慮到“惡魔科醫生殺死戴臨,私自回收惡魔之眼”這種可能,戴臨反殺回去這樣的事情,他們再怎麼腦洞大開,也是萬萬不可能想得到的!
“那麼,話我帶到了,該怎麼處理,就看你們咒物科的了。我隻能提供給你們一個線索,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有一大片白霧。”
老太太說到這,站了起來。
“好了,我現在得走了。”
老太太走向前麵的草坪,一個正在玩耍的孩子跑了過來,說:“奶奶?剛才那個人是誰啊?你好像在和他說話?”
“哎?”老太太回過神來,愣著說:“我,我剛才去哪裡了?”
“你在說什麼啊奶奶,你剛才不是自己走到那邊去的嗎?”
坐在長椅上的年輕男人,依舊坐在原地。
下一刻,他就瞬移消失在了這張長椅上。
……
戴蘭戰戰兢兢地看向樓梯下麵。
作為村子裡極少數靠著扶貧工程,蓋了兩層小樓的家庭,戴蘭此時卻寧可家裡不要有兩層樓。
樓下詭異的撕裂聲,響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