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孫思妙煞有其事的模樣,蕭辰微微一怔……這傻姑娘,比杜瑩瑩還傻!
搖搖頭,蕭辰邁步離去,本來是想找三女好好說兩句話派遣派遣心中的鬱結,可今兒個看起來是行不通了。
隻是蕭辰剛剛離開,院內就發出了兩道更加動人的笑聲……
驛館外,歐陽旭罕見的沒有守在門口,剛到陽南城,薛無畏就好像神秘兮兮的把歐陽旭給拉走了,對於薛無畏這種悶葫蘆找歐陽旭做什麼,蕭辰並不太在意,再怎麼樣身邊也還有張老爺子,那兩個武林中都是一方高手的侍衛他也不用擔心安危的問題。
隻要是自己快死的時候他們能及時出手救自己一命,那就算是儘忠職守。
作為王爺,蕭辰的院落無疑是最大的,足足有上百平方,但因為沒人,反而顯得空空蕩蕩,越發寂寥,院內種著一顆楓樹,隨著秋天的氣息越來越濃烈,楓樹大半的葉子都變成了紅色,倔強的楓樹,就仿佛是要為蕭條的秋天不服輸的聲音一般,強行要用自己的光芒點亮周圍的一切。隻是它哪裡會懂,它所作的一切,終究隻能感動自己。
坐在石凳上,百無聊賴的蕭辰解下了背後的揚辰劍,這把蕭辰父親臨終留下的寶劍雖然從未開封過一次,但自從蕭辰將它佩戴上的那一顆,除了睡覺外便再未離開過身體。
隻是轉頭蕭辰才發現,自己早已習慣了揚辰劍背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那種感覺,就仿佛揚辰劍本就是和自己與生俱來的一樣。
“父親,若是你換做我,今時今日該如何抉擇?”
蕭辰望著揚辰劍喃喃自語,每一次蕭辰迷茫的時候,似乎隻有問問背後的揚辰劍才能得到答案。上一次的難題是曹詢和白祁之間該作何抉擇。
隻是這一次就要麻煩了許多,因為不僅是曹詢和白祁,中間還多了個黔國。
無論作何選擇,一旦選擇錯誤,對他,對永安都將是毀天滅地的打擊。
揚辰劍靜靜的躺在石桌上,沒有回答蕭辰的問題。
就在蕭辰失神的時候,院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輕柔的敲門聲。
回過神,蕭辰重新背上了揚辰劍,隨後緩緩打開了院門,院子外站著吳良,不過和平時慌慌張張的吳良不一樣,這一次的吳良顯得無比沉著冷靜,眼底卻掛著一抹肉眼可見的為難。
十多年的相交讓蕭辰明白,能讓這個向來毛毛躁躁的大胖子安靜下來的事兒,都不是小事,上一次吳良擺出這副模樣,那還是蕭鼎去世的消息傳到京都的時候。
蕭辰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進院內道“有什麼事就直接說,這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你還擔心我接受不了嗎?”
望著蕭辰的背影,吳良猶豫了片刻還是跟到了院內,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吳良這才從懷中摸出兩封書信遞到了蕭辰麵前。
第一道信封之上的筆跡很明顯是施才留下的,那歪歪扭扭的模樣,旁人實在是模仿不出來。
至於第二封,卻是自己剛剛告彆的白祁所寄來的……
蕭辰隻是輕輕瞥了一眼,就重新係起揚辰劍的劍帶來。
“王爺,第一封信乃是施公子從京都千裡加急送來的,鎮安王曹馳至此魏國動蕩之時,率領五萬精兵以護衛魏國根基之名,殺向了京都。”
正在係劍帶的蕭辰楞了一下“那位唯一的親王曹馳……”
蕭辰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原本以蕭辰計算,魏國就算要亂,至少也還有一些時日,至少要等這次黔國招親結束。
可如今曹馳忽然率軍前往京都,無疑是加快了魏國動亂的速度,因為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無論是白祁,抑或是身陷囹圄的曹詢,都絕對容不下這位鎮安王。更彆說,外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黔國!
稍稍穩了穩心神,蕭辰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有些煩躁地道
“那白祁呢?白祁又說什麼了?總不能讓我帶兵去打曹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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