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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許久,秦段才動身去了寧和宮。
帶著醫書,和一些可以用作香料的草藥,心裡有些忐忑。
跟楚夭說清楚他的背景,實際上是一件極其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的家人,除了母親以外,彆人都是他的汙點,想要遺忘甚至是抹去的汙點。
此時楚夭正在院子裡,乘著春日裡的風,在看著書,有些閒適。
楚夭是極其美好的一個人。
她救了他一條命。
她給了他溫暖和未來。
所以若是能幫到她,他可以將秦家這根刺親自拔掉。
聽琴和采畫帶著兩小隻去玩了。
寧和宮裡就剩下她一人。
微微敞開的門,投入進來一道視線。
她抬頭看過去,是一個少年。
她對於秦段的印象仍舊停留在那個骨瘦如柴如同小獸一般對碰到的人都極具攻擊力的秦段。
她微微勾唇,緩而笑了笑。
“進來吧。”
“是,娘娘。”
楚夭覺得好笑,即便是來到了十年後,可是似乎那些姻緣都已經在她年少時定下了。
有因必有果。
十年後的這裡,便是要出果子的時節了。
秦段便是一顆好果子。
“娘娘,臣有事要說。”
秦段將草藥放在楚夭身的桌子上,恭敬的退後,躬身行禮,等待著楚夭允諾。
楚夭眸光一閃,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開口道“秦太醫,本宮信你。若你覺得必要,那你便去做。你的意思本宮會尊重的。”
楚夭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對於秦段,自然是百分百的信任。
秦段聽了,眼眶一熱,一向冰冷又木訥的他竟然再次感覺到了心窩子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