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忽然想到當初他們抓汪泗盜墓團夥時，這些人也正想把文物轉移到綿北國。
或許汪泗會了解其中的門道。
於是韓成回到柳市監獄再次提審了汪泗。
“做我們這行的，在出貨方麵也是分等級的，簡單粗暴的，直接拿去古玩市場交易，這種風險最大，稍微高級一點的做法是交給中介出售，高級的做法是直接和境外的組織合作。”
“隻要把東西運出了國，國內警方想追溯源頭那就難了，因為龍國的警察在國外是沒有執法權的，查起案來會受到很多的阻礙，尤其是在內亂頻發的國家。”
汪泗解釋的很仔細，韓成也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汪泗，你聽說過義豪幫嗎？”韓成問道。
汪泗聽到義豪幫這三個字，眼神微微閃爍，“當然聽說過，這可是綿北國的一個大黑幫！他們在走私文物這塊做得很厲害，不過像我們這種小角色是沒機會跟他們合作的！”
“那你對義豪幫的內部人員了解嗎？”
“了解一些！”汪泗點了一下頭，然後歎了口氣說道，“唉！反正我也這把年紀了，現在又被判了無期，估計下半輩子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也不怕得罪什麼義豪幫了！你們要是想查義豪幫走私文物這塊，可以去查查趙峰，他是綿北籍華人，專門負責接收來自國內的非法文物！”
通過詢問汪泗後，韓成隱隱感覺到，古墓命案的凶手不是一個普通的盜墓賊，他能和境外的大黑幫勾結，想必背景肯定不簡單。
案件查到這，似乎陷入了僵局之中。
現在雖然查到凶手有可能與境外黑幫組織有關，但是韓成他們想要去綿北國查案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韓成他們想要以警察的身份去查案，也得需要層層審批。
但韓成並不想以警察的身份去查，而是先想以普通遊客的身份去查，這樣得到的線索才更真實。
因為據他了解，綿北國的警方裡麵有不少義豪幫的臥底。
一旦這些人知道他們要去查趙峰，必然會給趙峰通風報信。
不過，即使韓成要普通遊客的身份去綿北國查案，也得需要一兩天的辦證時間。
在辦證的空檔，韓成重新把調查的重心轉移到了那具無名女屍上。
之前，法醫曾在無名女屍的屍骨上發現了一個粘在胸骨上的紐扣。
這應該是死者生前穿的衣服腐爛後留下來的。
那顆紐扣有些特彆，這是一款銅製的紐扣，而且紐扣上還有特殊的圖案。
韓成決定先從那款銅製紐扣查起。
韓成通過查閱衣服紐扣方麵的資料，了解到，一般銅製紐扣常用於高檔服裝。
從這可以推測，女死者生前的生活條件應該不差。
為了快速查出那個銅製紐扣屬於哪款高檔服飾的紐扣，韓成讓調查組的人把18年前的各種時尚雜誌的電子版整理出來。
韓成覺得，像這種高檔的服飾必然會上雜誌做宣傳，查找當年的時尚雜誌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韓成用倍速觀看技能把大家整理出來的時尚雜誌電子版快速看了一遍。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款銅製紐扣的出處。
原來那款銅製紐扣出自龍海集團。
這是一家專業做高端服飾的公司。
十八年前這家公司曾推出過的一款針對年輕品質女性的高檔風衣，那款銅製紐扣便是風衣上的其中一個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