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火花四濺。鎖鏈掉在地上,羅刹女微笑著推開牢門,走了出來。
“合作愉快啊,小白虎。”
羅刹女伸手似乎是想要拍拍白灼的肩膀,白灼下意識地躲開了。
羅刹女也不在意,收回手,“去查造神計劃,小白虎,我現在隻能告訴你這個,知道太多超過自己能力水平的東西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灼深吸了一口氣,答應下來,“好。”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從前調查時遇到一些“蹊蹺”,每每他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線索總會意外中斷,所有那些看起來天衣無縫的巧合此時在他腦海裡糾結成一團,叫他無從下手。
等他回過神來,眼前已經沒有了羅刹女的蹤影,他想四下看一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
又是定身符?
白灼“……”
所幸困境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孟長嶺就帶著一些逍遙門的子弟來到地牢,幫他解開了定身符。
麵對著一眾人的目光,白灼暗自思量著應該解釋些什麼。
畢竟他一個化境期巔峰居然連一個被封印了靈力的女人都看不住,怎麼想都有些說不過去。
結果沒等他開口,孟長嶺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帶著些安慰的意思,“你也彆太自責了,白道友,羅刹女的手段變幻莫測,那條鎖鏈或許根本就鎖不住她……是我考慮不周了,我該親自看押她的。”
“……”
白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默默地點頭。
“孟師祖,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有逍遙門的子弟問道。
“先等仙界的各位都到齊了,再商量對策吧。”
孟長嶺如是答道。
離開地牢的時候,正是一天裡日光最盛的時候,東無笙抬手在額前一遮,仰頭看了眼天上的日頭。
逍遙門建在高聳的逍遙山山巔,若是不借助禦劍飛行或是神行符一類的手段,隻靠一雙腿,光下山的路就要走到明天早上。
符籙也是要靠靈力催動的。東無笙現在靈力被封,在這修仙者的地盤上,還真有點寸步難行。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東無笙從黑色長袍的內袋裡摸出一張空白的符紙,咬破手指,駕輕就熟地畫好神行符的圖案,再往身上一貼,身形頓時消失在原地。
普通的符籙,以普通筆墨寫就,記錄的隻是一種特彆的靈力構架,使用時需要以靈力催動,假如以本身帶有能量的物質書寫符籙,則隻需以精神力催動,血符籙就是其中的一種。
東無笙隻覺得眼前畫麵一瞬扭曲,等到再度恢複正常時,人已經出現在了自己之前受傷墜落的那個荒穀。
誒呀,環境不錯嘛。
東無笙四下望了一眼,看見了自己漂浮在水上的麵具,走過去撈起來,甩了甩水就隨手往臉上一扣。
雖然這荒穀看著根本不像是會有人來的樣子,但以防萬一,東無笙還是找了處背風的山壁,鐮刀削鐵如泥,不一會兒功夫就挖出一個可供一人暫居的山洞。
靠著山壁坐下來,東無笙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一路都麵無表情的臉上微微帶上一絲舒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