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不可名狀!
玉川凜的父親在很小的時候便病逝了。
可以說,她從小到大,都是由母親單獨撫養長大的。
和母親的感情無比深厚。
她在意的人很少,而玉川淺香,便是最重要的那個。
為了母親,她可以在公司手下的麵前扮演惡人,隻為守護玉川淺香還稍顯稚嫩的心智。
也可以在解決商界敵人時做出盛氣淩人的姿態,打壓他們的氣勢,隻為了玉川淺香可以少些煩惱。
同樣的。
玉川凜也可以為了母親的生死,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乃至於直接跪倒在地麵上。
日國,跪拜其實並沒有華國那麼嚴肅,職場下屬有時候也需要跪倒來給上司謝罪——在華國幾乎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算是一種觀念上的不同。
沒有華國“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說法。
有時候說跪就跪,“砰”的一下就跪在你麵前,還挺嚇人的。
作為還沒有完全習慣日國風俗的青野,還是有些驚訝。
當然,即便沒那麼嚴肅,也是一種不小的禮節。
充分表現了玉川凜的歉意。
青野原本就沒想著做到這種地步,但也不會因此動容。
隻是淡淡說道。
“我會儘力的。”
星野夏子則是大概從一開始就知道青野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而沒有製止玉川凜的動作。
想來也是有讓這一向高傲的侄女吃吃癟,順便讓青野發泄一下不滿的作用。
‘店長你,連自己的侄女都坑啊’
青野眼神看向她。
‘自家侄女嘛,早吃虧總比晚吃虧好!’
星野夏子輕輕眨了眨眼,顯得俏皮可愛。
——這真是一個不知年歲的女人嗎?
兩人分明沒有對話,但倒是打了一波不錯的配合。
“淺香她,已經在房間裡了”
一提到玉川淺香,星野夏子的臉色稍帶黯然,忍不住為此感到憂慮。
青野走進房間一看。
那個嬌小的身影,抱膝蹲在了房間裡的角落。
看到被打開的房門,玉川淺香微微抬頭。
眼神怯生生的。
又一片懵懂而無知,像是隻剛剛出生的幼獸,初次見到這個陌生的世界。
害怕和緊張,完全寫在她的眼底。
眼看著星野夏子和玉川凜想要靠近,她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小腦袋,發出一聲尖叫。
“不——不要過來!”
兩女隻能遠遠的站在一邊,心痛的看著玉川淺香。
“她的情況,更加惡化了。”
星野夏子歎了一口氣。
“現在,她連我們似乎都認不出來了。”
“在我們麵前,也都變成了這幅模樣。”
“怪我都怪我”
玉川凜滿是悔恨的說道。
她沒有想到,在和那些全球頂尖的心理醫生麵談後,母親的情況非但沒有一絲絲的好轉,反而是愈發惡化,在極短的一段時間裡,就變成了這幅懵懂無知的模樣。
就算是身為女兒的她,想要接近玉川淺香,也會受到極為強烈的排斥。
星野夏子也是如此。
她們擔心,假如症狀再度惡化的話,玉川淺香是否會徹底忘記一切,變成一個精致的人偶。
青野摸了摸下巴。
果然,那個猜測是正確的嗎?
青野平靜的向著玉川淺香走去。
令星野夏子兩人驚訝的是,對旁人一向極度排斥緊張的玉川淺香,對青野的靠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抗拒。
而是用拘謹裡帶著好奇的眼神,瞄了瞄青野那張好看得無以複加的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