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這也是實話實話。
既然對他坦誠相對,青野也不會耍那種小心思。
“是的,的確算是預測未來。”
“但是預測未來的方式,和我們這種的能力並不相同。”
指了指自己。
“願聞其詳。”
“先前我也說過,我們這類看見的未來,其實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像是本人,又或是得知占卜結果的你們,都會從各個方麵或多或少的改變這個我到的‘未來’。”
“是的。”
“如果換一個說法的話,我所到的未來,隻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而已,一般來說,會是最大的那種。”
儘可能的用簡單的話語,來解釋這聽起來繁瑣麻煩的定律。
從的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對這樣的“定律”十分重視,占卜之前也要和青野他們清楚的說明和占卜相關的地方。
可能是他作為的職業習慣。
“而幸君見到的未來,則是......”
“未來的無數可能性!”
說出這話時,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些許羨慕和敬佩的神色。
對他們這類能力相似的人來說,能做到這一點,想必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無數種可能性?”
青野對這個說法表現出驚訝。
“就像是樹木的生長中,會冒出眾多新生的枝丫,每一條枝乾都有可能通往新的未來。”
“幸君能做到的,就是借助他的選擇和行動,使得其中的某一個可能性增大,亦或者是剪斷那些不該生長的枝丫。”
“就這種能力而言,他可是要強過我太多太多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青野頷首。
他忽然也能明白了,先前有幾次事件中,日野幸見到自己時,忽然露出的安心神情。
當時還以為日野幸是對自己有著超出尋常的信心。
現在想來,說不定是他知道把自己叫過來就能有驚無險的解決事件吧?
“但是青野君,你想必也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吧?”
苦笑起來,目光看向窗外。
似乎是對那不知身處何處的日野幸表示同情。
“命運的一切饋贈,都在背後標好了價碼。”
“越是強大的能力,往往會具有更加殘酷的代價。”
青野:“......”
他對這話倒是沒有什麼發言權。
假如這句話真的在青野身上生效的話,說不定他現在早就因為能力過於強大,然後死掉了吧?
“我也聽聞有那種天賦極其稟賦的人,能力還沒有什麼副作用。”
“真是令人羨慕的家夥呢!”
青野:“......”
這句話所指的人,大概就是他這類人了。
在簡短的打岔後,麵色正經起來。
“幸君需要付出的代價是,隨時都有瘋掉的可能。”
“因為未來的可能性是無數的。”
“即便幸君其實無法完全捕捉到‘無數’這樣的數量,但是比起他的大腦容量,他要接受的信息量,也實在太多太多。”
“如果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話,他的思維會在一瞬間就崩潰,像是被海浪衝垮的堤壩。”
“他看到了一切,卻什麼也做不到。”
沉悶的歎了一口氣。
“明明應當是全知的處境,但就是因為無窮無儘的未來湧進了大腦,他反而再也無法看清其中的任何一種。”
“這和佛教裡的某種觀念不謀而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事實上,在幸君覺醒能力的那一天,他就直接瘋掉了。”
“當然後來,也像是先前我被那位超凡者治好一樣,幸君的瘋狂是暫時的,應該是......石山婆婆治好了他才是。”
聽到這裡,青野找到了日野彩香對石山晶子尊敬有加的另一個原因。
那位老婆婆,竟然是日野幸的救命恩人。
“也就是從那天起,幸君的性情大變,也從此和我漸行漸遠。”
“性情大變......”
青野捕捉到了這個關鍵的詞彙。
“稍等,也就是說,日野幸從前其實不是這種性格?”
青野想到了最開始和日野幸相遇時。
染著一頭橘毛,嘴上釘著唇釘,耳朵打著耳洞,一幅流裡流氣的姿態。
像極了華國那些“殺馬特”“非主流”。
或者換個更新鮮的詞彙——“精神小夥”?
反正就是那樣的人,初次見麵時,差點還以為他是那種在街頭混跡的小混混來著。
後來神田雪繪對他的評價,也證明了這一點。
性格輕浮且張揚。
是青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