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婆婆狠狠的教訓了一通斷,段服哥心裡頭,其實是藏有不少的疙瘩的,也存在著不少的恨意。
她現在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的特彆的可惡。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隻要一想到自己嫁的那個男人,什麼東西都聽自己的婆婆的,段服哥就死死的壓住了自己心底的躁動,什麼話都不敢說。
家裡頭出現了這麼大的事兒,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就連隔壁的那些單身漢,他們也知道了。
不過,這件事情就算是廣而告之,那些人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多餘的精力,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因為最近幾天裡,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氣溫還是在下降。
就算它們天天燒著炕,天天燒著火牆,這屋子裡的一個個男人,還是覺得特彆的冷。
而且,這種冷幾乎要冷到,他們的骨子裡頭了。
“怎麼這麼冷啊?”
外麵的寒風,吹得極其的猛烈。
一個180多斤的大漢,站在這雪花飄飄的狂風之中,他們其實都是站不穩當的。
體重輕一點的人,都要被狂風吹得東歪西倒,止不住的後退。
當然,他們現在住的這些房子,現在也被那猛烈的寒風,吹出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就像是演奏交響樂一樣。
一會兒這扇門,在梆梆梆梆的叫。一會兒這堵牆,都如同得了羊癲瘋一樣,止不住的顫抖著。
眼見那些寒冷的大雪,隨著猛烈的狂風,不斷的往屋裡飄,還有那些寒氣隨著牆縫、門縫、窗戶的縫,使勁的鑽進來,那十多個單獨住的單身漢,最近睡覺就睡得不踏實了。
“咱們的屋子應該不會倒吧?”
牛三多聽到牛老九在那裡問,他就忍不住的聳了聳肩膀。
“誰知道呢?”
他們先前修房子的時候,其實都有點偷工減料,其實都有點渾水摸魚的。
這麼多人都在修房子,可是人人都不想吃虧,人人都不想讓彆人占便宜。
就比如說,自己花了大力氣,彆人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安然自在的享受……
隻要一想到,這個房子不牢靠,很有可能塌下來,牛三多就忍不住的歎了口氣。
他最近幾年裡,到底是走了什麼運道啊?
這裡一個災,那裡一個災的。
再這樣下去,他一個大男人還活不活呀?
就在他燒熟了一個土豆,準備填飽肚子之際,最近一段時間都用特彆火辣的目光盯著他看的段大寶,就忍不住的湊了過來。
“三多弟弟,你怎麼還有吃的?你的那些東西不是早就被吃完了嗎?”
瞧見段大寶涎水狂流,一副嘴饞的樣子,牛三多忍不住的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狡兔三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頭。他以前早就學會了。
他辛辛苦苦攢下的糧食,他分成了10多個部分,藏在各種各樣的地方。
段大寶先前偷走的那幾斤糧食,……是他不注意,沒有把東西藏好。
都叫這個人偷了一回了,他不可能讓他再偷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