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正和陳超在一邊談話,就看到小葉在那邊大叫要投案自首,還真有點搞不懂這玩什麼的花樣。
“你們快進來抓他,他是主犯,我……我隻是從犯,我自首,我舉報他!”小葉雙手抱頭向這邊叫道。
王老師拔出槍,和同事小心翼翼的靠近小葉,見她真的沒有反抗之後,便取出手銬銬住了她,進而由同事押向另外一節臨時看押嫌犯的車廂。
搞定了小葉,王老師和陳超進入黎叔的包廂,見到黎臉上卡個帽子,一臉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最重要的是,手腕上還戴著個手銬。
想來應該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給銬了。
“老兄,你們這搞得的是哪一出啊?”王老師有點想笑的問黎叔。
本來還打算突擊審訊被抓住的那些人,審出誰是主犯,卻沒想到突然有人跳出來主動把主犯給賣了,王老師辦案這麼多年還真第一次遇到這種搞笑的事情。
“大意……我真的是太大意了……竟然被個小女人給玩了……”黎叔很是失望的說道,做人也太失敗了,不僅是這樣,還有眼無珠。
手下不是不聽他的我行我素作死,就是像小葉這樣大難臨頭卻把當家的給賣了,道上打拚了這麼多年,黎叔突然發現,自始至終他都是孤家寡人一個,手下就沒有一個忠心為他辦事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黎叔目光短淺,他們團隊本來就是些心術不正的人,能夠團結在一起完全是為了利益,一旦利益被打破,再遭遇到重大挫折很容易全麵崩塌,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至少對於黎叔來說,他沒有真正的掌握禦人之道,忠誠並不是光靠物質就能夠買到的。
“你這個叫什麼來著……叫作……作什麼自縛?”王老師問黎叔,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那個成語。
“作繭自縛吧?”黎叔有點自嘲的回答。
“對,就是作繭自縛!”王老師看著他,“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來,把鑰匙拿過來,手銬打開,我給你換一副。”
王老師給黎叔重新換了一副銬子。
陳超想了想,突然低聲問道:“王老師,可否讓我單獨和這位老兄談幾句話?”
王老師點了點頭,“雖然不合規矩,但兄弟你幫了我們這麼多,你的這點要求我還是可以做主答應的,想聊什麼,你自己問他吧。”
說完,王老師率先離開了車廂,裡麵就剩下黎叔和陳超兩個人。
“你也是來看在下笑話的麼?”黎叔有點自嘲的問陳超。
陳超都已經告訴他雷子要對付他們這些人,給黎叔通風報信,結果還搞到如今這個地步,確實是很無能,讓人看了笑話。
陳超搖頭,“黎叔您如何做事並不是晚輩可以議論的,我隻是有個疑問想向黎叔您求證,您給我的六萬塊錢究竟是不是傻根的?”
黎叔用手抹了一把臉,“都到這個時候了,再欺騙你也沒有什麼意義。沒錯,那六萬塊不是傻根的,而是我親自出手切的另外一個人的,我之所以抗下調包傻根錢的事情是因為我珍惜你這個人才,想用六萬換你個人情……”
黎叔本來以為陳超是同道中人,但現在看來又不是道上的,要說他是雷子吧,又不可能給他通風報信,所以,陳超到底是什麼身份,又有何目的,也隻有天知道了。
六萬塊果真不是傻根的……陳超暗自琢磨,這錢顯然是那個賣腎救母的人的救命錢,傻根的六萬卻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