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是真的惹到她了,蕭然然盯著他,眼睛稍稍眯起,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雙拳緊握,像是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和他拚命一樣。
莫名的,洛冰言有些心虛。
“那什麼,你彆這樣看著我,我也是被你氣著了,誰讓你和司機亂說話,害我被他們扔在半路上的。”
蕭然然沒問什麼司機的事,恨恨的吐了兩個字,“活該。”說完,抱起電腦便回了臥室,‘嘭’的一下關上門,聲音之響,震得洛冰言都覺得房子顫了顫。
暗暗吐了一句,“神經病吧。”
到底,他發現,今天的他,更像神經病,好好的不待在龍城,非得跑到這邊來找她,這不等於給自己找虐嗎?
他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眼睛卻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屋子,裝修看不出用心,像是馬馬虎虎湊和裝起來的,雖然隨意,比起一般的裝修,倒也強上許多了。
最用心的,便是屋內的擺放了,一些乾花,和水養花草,擺在角角落落,很是用心,窗簾的顏色是三元色,顯得沉靜又大氣。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玻璃格架上,第三個格子裡有幾張照片。
他走過去看到畢業證下麵的幾個大字,再往旁邊,是她的獨照,卻不是他見慣了的那種表情,笑得極淡。
僅從照片上就可以看到,她不常笑,眼神甚至有些無神,比梁秋婉還要文靜。
該死的,他怎麼能想起那個女人。
他搖搖頭,把梁秋婉趕出腦海,他看向第三張照片。
這次,她倒是笑了,笑容很有感染力,仍是不露齒的那種笑,卻莫名的讓人覺得舒服。那是她拿到辯論獎的時候。
他笑,怪不得說話這麼得理不饒人。
他在屋裡待了一個小時,連廚房都看過了,實在有些無聊,便想著回去算了,才剛一站起來,他就聽到了開門聲,立刻又坐下了。
蕭然然出來是要去做飯的,路過客廳的時候,瞥了他一眼,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拿了菜和意麵去煮。
“我也餓了,記得多煮一份。”
“抱歉,楊先生,我不是你的女傭。”
洛冰言看著她走進廚房,便起身站在廚房門口,看似隨意,實則暗暗等待時機,因為他相信,蕭然然絕對乾出來這事。
就在蕭然然做完一份晚飯的時候,洛冰言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走了還沒來得及進入主人胃裡的食物,臨走還賤兮兮的說,“謝了。”
蕭然然氣得跳腳,“吃我的飯,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洛冰言回頭,“因為我是楊天賜啊。”
是的,他是楊天賜,可以為所欲為,可在做出很多不要臉的事,當然,在蕭然然眼裡,他不就是這樣的人麼。
蕭然然氣呼呼的指著他,“你,給錢,三十塊,一分不能少,現在付。”
“急什麼,等我吃完。”他呼呼的吹著熱氣,“一分不少的給你,再加兩塊錢,給我拿瓶水。”
看著蕭然然氣乎乎的去拿水,他忽然覺得好笑,好笑的原因,他不細究,隻知道,口中的意麵,味道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