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撐一會兒。”
屋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長沙發，和幾個椅子，桌子在另一邊。
進來的時候，她好像看到秦洛朝這邊點了一下頭，卻不知道是不是對她，她渾渾噩噩的坐在沙發上。
醫生問她，“你叫蕭然然是嗎？”
“是。”
“好，蕭然然，你先看一下這個。”他拿著一幅畫，畫上有藍天白雲，還有白鴿，有花園，有樹，還有草。
“你覺得哪一個會讓你覺得舒服？”
蕭然然指了指草。
“為什麼。”
“軟軟的啊，還有白雲，也軟軟的。”
湯澤挑眉，放下畫，“現在你的眼前就有一塊軟綿綿的白雲，你是不是很想躺在上麵？”
蕭然然點頭，眨眼的頻率開始變慢。
湯澤繼續，“它就在你身下，你躺在白雲裡，躺在草叢裡，天空中有小鳥飛過，你很享受。”
楚煜看著安靜睡著的蕭然然，轉向秦洛，“你真的確定她有什麼秘密？”
“你不也懷疑嗎？不如趁這次機會，查清楚。”
相比秘密，他更想知道那個夢，更想知道，為什麼她會夢到那樣的洛冰言。
湯澤看看楚煜，又看看秦洛，“我說，你們這樣，不怕她醒來生氣？”
楚煜極其自信，“當然不怕。”他看向秦洛，秦洛說：“我也不怕。”
“那我開始了。”湯澤轉身對著熟睡的蕭然然，彎下腰。
蕭然然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沙發上，做了一個極可怕的夢。
她仿佛又經曆了一次前世的一切，那一遍遍的折磨，一次次的淩辱，還有那車身襲來，滿目的腥紅，和那個開得妖冶的黑色彼岸花。
她渾身發抖，平複了好久，才終於有勇氣站起來，走出去。
出來之後，她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正疑惑著，楚煜朝她疾步走來，一把將她抱住，“醒了。”
“嗯。”她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和他這麼親密過，考慮到這裡是診室，她推開他。“咦，他呢？”
“他有事要處理，先走了，我送你。”
“哦。”
她忽然覺得楚煜變得很奇怪，雖然上來的時候他也是一路抓著她的手的，可這一次明顯有些不一樣了。
他好像對她更在意了，咦，這不會是她想多了吧？
她看看楚煜，刀刻般的側臉讓人心動不已，她臉色微紅。
回到公司，楚煜叮囑她，“我明天要出國，你不用送，我把楊助留給你，明天他來接你，公司的事我處理的差不多了，你隻管盯一下就好。”
蕭然然點著頭，“好的，我記住了。”
楚煜的餘光瞥到樓上的落地窗，那裡有個黑影，他輕輕勾唇，笑著，“我要走了，不給個特彆的告彆嗎？”
“哎？”告彆？什麼告彆，“哦，祝你順利。”
“蕭然然，你這麼聰明，彆在我麵前裝傻，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快點。”
蕭然然哪裡知道，還裝傻，她才沒有，隻不過，她睡了一覺，現在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她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想到了，雖然有些不太確定，她還是要準備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