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條路上,有不少占山為王的土匪,但是還沒等他們上前就被隨行的暗衛處理掉了。
畢竟這批藥丸極其重要,並且車上坐著一個比藥丸重要百倍的聞姑娘,那可是戰王府未來女主人。
三天後,馬車剛到南靖郡,就被一個身穿鎧甲的小將攔住。
“可是王掌櫃的馬車?”
“正是在下。”王掌櫃拿著馬鞭說道“還請將軍帶路。”
“跟我來。”
聞溪打開車窗向外望去,隻見那將軍的鎧甲上染了不少血跡,有剛剛染上的,還有早就已經乾涸的,看來近日經曆了很多次戰役,並且每一次都比較慘烈。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就進入一個軍營之中。
“姑娘,主子還在跟軍中的副將們議事,您先去帥帳吧!”暗一站在馬車外,輕聲說道。
“不必,直接送我去傷者那裡吧!”
暗一愣了一瞬,便懂了聞溪的意思,不由心中感激。
“是。”
聞溪此次未做女兒裝扮,而是喬裝成男兒身,畢竟在軍營之中,還是男子裝扮更加方便。
來到傷者營,聞溪才算真正明白了冷兵器時代戰爭的殘酷。
隻見傷者營裡麵橫七豎八地躺著數不清的士兵,輕一點的身上被紮了幾個血洞,嚴重的缺胳膊少腿,甚至有一些傷口都開始腐爛。
現代的戰爭中,大多數是槍傷刀傷,雖然能遇到被炸彈紮傷,殘肢斷臂,但是在現代高端的治療手段和先進儀器的幫助下,這些傷都是可逆的。
但是在這裡,若是胳膊腿斷了,好一點的變成殘廢,若是感染了直接連命都沒有了。
傷者營上千傷者,隻有四個軍醫。
若想每個人都救,是絕對不可能的,隻能是哪個輕一點能活下來救哪個了。
這裡一半以上的傷兵,基本就是在等死。
聞溪看這麼慘烈的場景,心中大駭。
“暗一,你怎麼來了?”一個軍醫走過來,手上滿是鮮血。
“聞公子想來傷者營看看。”暗一移開身體,一個身材矮小的身影顯露出來。
隻見她正將手按在一個傷者的患處。
“你在做什麼!”軍醫大聲嗬斥道“一個毛頭小子,誰準你來傷者營胡鬨的!”
“箭傷三處,其中最危險的一處,距離心臟一寸,必須馬上將箭頭取出,否則有生命危險。”沒有理會軍醫的話,聞溪又指著旁邊的傷患說“傷口處已經感染化膿,必須立刻將腐肉剔除。”
說罷她看了暗一一眼,暗一心領神會,立刻將藥箱遞了過去。
聞溪在傷口處撒上麻沸散,這麻沸散自然是她自己獨門秘製的,完全可以做到現代手術時的局部麻醉,隻見她拿出一把極小的刀,仔仔細細將患處的腐肉剔除,上好藥粉後對軍醫說“給他包紮。”
軍醫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她吩咐了一句,他就立馬上前包紮傷口,直到包紮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被一個毛頭小子牽著鼻子走。
但是······
他包紮的時候仔細看了那患處,腐肉完全剔除還絲毫沒有傷及其他地方,而且那傷者還是全程清醒的狀態卻絲毫沒有痛感。
這這這······
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疑問還沒出口,就被聞溪使喚著給下一個傷兵去包紮了。
軍醫一時間有點懵,到底誰是這裡的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