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億空間,王妃買下半壁江山!
他趴在地上,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一下,就在這時,一雙絳紫色的鞋子映入眼簾。
聞溪從空間中出來,一步一步走到易鑫麵前,見他渾身狼狽的樣子,心裡舒服極了。
“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她蹲下身,語氣中帶著嘲諷的笑意“這哪裡是你先前那般風度翩翩的樣子?難不成這才是你的真麵目?”
易鑫惡狠狠地看著聞溪。說道“是你!是你對不對?你給我下毒!”
說完他伸手就想要抓她的腳踝,被她輕鬆躲過了。
看著他如今狼狽不堪的樣子,聞溪笑著說“被人下毒的滋味不好受吧!老東西,我告訴你,今日,你必死無疑。”
“為什麼?我雖囚禁你,卻······咳咳咳······卻從未想殺了你。”易鑫話音未落就咳出一口血來。
“你竟然問我為什麼?”聞溪隻覺得好笑“囚禁我,讓我沒有自由,三天就要取一次血,我憑什麼要因為你過這種生活?再說,你知道修煉血蠱,你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那些人為什麼要為你的貪婪和私欲丟掉性命?就憑這些,你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易鑫艱難地抬起頭,渾濁的雙眼透過發絲看向聞溪,嘴角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若有選擇,誰願意這樣?”
聞溪冷哼一聲“這個時候就不要裝可憐了,種下什麼因,便得什麼果,若你自己不想變成今天這副樣子,一開始就不要做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
易鑫趴在地上,沒有言語,若不是身體還在微微起伏,還以為已經死掉了。
“事已至此,我隻想知道,你是如何給我下毒的。”半晌後,他虛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聞溪淡淡地說“斷魂丹聽過嗎?”
“斷魂丹?你竟然會煉製斷魂丹?”易鑫驚訝地說“那煉製斷魂丹所需的藥材皆是傳說中存在的極品草藥,你怎麼會有?況且那丹方······”
“山人自有妙計,這個你無需知道。”她指了指外麵的茶壺說“之前你問我,那水中怎麼會有淡淡的蓮花味,其實,那個就是藥引,跟你前幾天服下藥丸的藥性相結合,就成了傳說中的斷魂丹。”
原來如此,易鑫釋然地笑笑,他自詡聰慧過人,自視甚高,沒想到今日卻栽在一個小娃娃身上,說出去真是讓人笑話。
“小聞溪,果真是你。”
“什麼意思?”她有些聽不懂,最重要的是,易鑫此時說話的語氣,竟讓她有些莫名的熟悉。
“或者說,跟曾經的你不一樣的,但是這才是原本的你。”他咳出一口鮮血,眼中已然有些渾濁。
他艱難地將身體翻過來,仰躺在地麵上,自嘲地笑了笑“當初沒殺了你,到底是對還是錯?”
還不等聞溪回答,他繼續喃喃自語“當年若不是我心軟,豈會留你一命,若當初······咳咳咳······罷了,罷了,就當是還債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聞溪心底隱隱覺得不安,語氣也極為淩厲“說清楚!”
易鑫側頭看她說“曾經沒死在你手裡,現在將這條命還給你,也算是還了當年害你全家性命的債了。”
聞溪一愣,全家性命?難道?
她腳步不受控製地往後退,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溪兒,見到為師,不用這麼詫異吧!”易鑫艱難地將身體撐起來,坐在地上,還不等聞溪反應,隻見他右手成爪,聞溪便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栽倒在他麵前。
“左右我活不過今日了,為師這通身的本事也帶不走,還是傳給你吧!”說罷聞溪便覺得一股真氣突然湧入自己的身體中,她想掙紮卻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頭發從僅有幾根白發變成滿頭銀絲,皮膚也變得如垂暮之人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力竭了,再也堅持不住,重重倒了下去。
感覺到周身的束縛消失,聞溪趕忙看向他“師······師父。”
“嗬,小聞溪,不要這麼善良,為師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上一世不是,這一世依然不是,不要被為師的表象迷惑了。”易鑫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其實、咳咳,其實從很早以前,為師就懷疑過你是穿越而來,畢竟你會的,都是曾經我教你的。”
“那為什麼不問我。”
“嗬,為何要問你?結果會有什麼不同嗎?”他大口喘息著,緩了一會兒說道“前世今生,為師都是想利用你幫我養蠱,隻是前世失敗了,這一世,嗬嗬,依然失敗了。”實際上,第一次取血後,那蠱蟲喝了她的血後,一開始確實肉眼可見的長大了,但片刻後,他再去看時,那些喝了她的血的蠱蟲全部死掉了,所以她的血,根本無法直接讓蠱蟲吸收,也是從那以後,他更加肯定,聞溪,就是自己上一世的徒弟。
“師父······”聞溪跪坐在旁邊,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對我。”
“嗬,小聞溪,天命難違啊!你這一生,注定要經曆這些,為師欠你的還清了,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心裡也坦然。”
易鑫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世為人,師父欠你一句對不起,今日以命相抵,罷了。”話音剛落,聞溪便感覺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處滑落下去,再一看他,已經沒有了聲息。
“師父!”
墨禦衍和慕容歡趕來的時候,聞溪還保持著跪坐在地上的姿勢,眼角處的淚痕清晰可見。
墨禦衍快步走上前“溪兒,你怎麼了?”
聞溪看著地上的屍體,沒有回答。
她這個狀態,墨禦衍更加擔心“溪兒,溪兒!”
慕容歡走上前,看著地上大的屍體道“這人······是誰啊!”
“是易鑫。”墨禦衍淡淡地說“即便麵容蒼老了,本王依舊能認得出。”
“墨禦衍~”聞溪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輕聲說“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我竟然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