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詩,都什麼節骨眼了,還作詩?”林天怒氣衝衝地拍著桌子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遺傳了你那個不爭氣的娘!一點我們林家人的風骨都沒有,整天就知道吟詩作賦,連帶著你那個廢物兒子一起,我告訴你,你不想參與家族的生意,你那幾個弟弟爭著搶著要接手!”
說完這些還覺得不解氣,抄起桌上裝著點心的盤子往他身上扔。
林帆年齡也不小了,已經快四十歲,當著下人的麵被如此數落,麵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但是林天執掌林家多年,還是當今太後的親舅舅,身上的氣勢始終壓著下麵的兒子,這使得林家的幾個兒子在他麵前都有些畏畏縮縮,其中以林家的長子林帆最為嚴重。
林帆的娘親是一個商戶的女兒,那時林家也是以經商為主,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但是林天的野心遠不止這樣。
自從林家的主家出了一位妃子,他就一直活躍在商場和官場中,利用自己身上這點皇親的身份到處結識達官顯貴。
隨著他姐姐的女兒逐步登上後位,他就借助皇後的勢力開始研究翡翠礦。
他嫉妒張家的財富已經很久了。
奈何張家的勢力在青平郡已經根深蒂固,天高皇帝遠,即便是有皇後撐腰,一時半刻也拿張家沒有辦法。
好不容易定下了十年的賭約,以為能結果了張家,沒想到半路竟出了這樣的岔子。
他怎能不生氣?
眼下,自己這個大兒子還來給他添堵,他恨不能直接一刀殺了他。
此時林天的眼睛已經爬上了血絲,跪在地上的人連忙將頭低下,每次家主這樣,都會有人遭殃。
一時間,房間裡人人自危,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跑了進來“家主,大事不好了,張家來人了!”
什麼?
張家?
“可是青平郡的張家?”
“正是,二少爺已經在門口了。”小廝低聲說道。
林天冷哼一聲,甩甩袖子走了出去。
林帆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無意間瞥到,不禁大駭。
這眼神······
竟跟家主的一模一樣。
難不成這大少爺平日裡草包窩囊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他雖心有懷疑,但是麵上並未表露分毫。
畢竟他是林家的奴才,家主是誰,他便效忠誰。
“林天,你個老匹夫,竟敢傷我兒!你當我張家是吃素的不成?”張元在礦山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兒子沒事,他第一時間就帶人來到了林家。
林家二公子林明浩來到門口,熱情至極地拱手道“不知什麼風將張兄吹來了,快快請進!”
“哼,少在這惺惺作態,讓你爹出來!”按照輩分,張元應該叫林天一聲伯父,但是涉及到自己兒子的性命,他還講究什麼禮節?
話音剛落,就見林天信步而來,臉上笑意儘收“張元,你們張家的教養就是這般嗎?見長輩直呼其名,還有沒有點規矩?你爹就是這麼教你的是嗎?”
張峰冷哼一聲“教養?到底是誰家沒有教養?你們林家派殺手到我林家礦山上殺人,就是有教養了?”
林天聞言,詫異地說“殺手?殺人?哈哈哈哈······”
他笑了半晌,才說“你竟敢誹謗皇親!你說我派了殺手,證據呢?證人呢?”
張峰氣勢一頓,這才想起自己來到這全憑他的一腔憤懣,根本沒有證據。
“若你拿不出證據,就憑你紅口白牙就將這屎盆子扣在我林家頭上,我定然要走到京城,去告禦狀!我倒要看看,你們張家又當如何!”
張峰緊咬後槽牙,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林天所言不錯,他現在沒有證據,如今在林家門口不上不下卡在這裡,真是讓他如鯁在喉,難受得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安靜。
“張家家主,彆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