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
玄靈正坐在床邊,眉頭緊鎖著給他號脈。
而在玄靈身後,一個白衣女子淚眼婆娑地看著床上的男人,輕聲抽泣道“玄少主,我們幫主究竟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得吃了您的藥反而更嚴重了?”
玄靈也百思不得其解,那玄極丹本就是極其溫和的藥丸,怎會跟他體內的毒素相克?
“莫慌。”她沉聲說道“或許這是玄極丹正在發揮藥效,脈象雖比剛剛弱,但是還不到最壞的一步。”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嗤笑。
“誰!”玄靈生氣地向聲源處望去“你是誰?竟敢嘲笑本少主!”
聞溪冷笑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奇葩的治療方式,虧你還說是玄家少主。”聞溪走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麵色灰敗的男人“你給他吃的藥丸,與他體內之毒相克,若不服用解藥,不出半個時辰,他就會沒命。”
戰肖快步上前,憤怒地吼道“月影,你是瘋了不成?什麼人都敢帶到幫主麵前!再者你已經被撤去堂主之職,誰給你的膽子擅自進入這個院子的?”
被叫月影的白衣女子一頓,眼淚流得更凶“副幫主,我隻是擔心幫主的身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會害幫主不成?”
玄靈冷聲說道“閣下還請放尊重點,我們藥域玄家可不是誰都能詆毀的。”
玄家的勢力不是青狼幫可比的,即便戰肖再不滿,也隻能將滿腹的不滿咽了下去。
玄靈高傲地看著聞溪,冷聲說道“我玄家的玄極丹,還沒有解不開的毒,你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毛頭小子,竟敢質疑我玄家的醫術,真是膽大至極。”
聞溪冷哼一聲“在下從未質疑玄家的醫術,隻是質疑你的醫術罷了。”
“你!”
不等玄靈說話,她便走至床邊,拿出幾枚銀針,紮在男人心口處的穴位上。
銀針?
玄靈眉頭一皺,這怎麼同金家的金針之術如此相似?
難不成這是金家的人?
金家的地位始終在玄家之上,若他真是金家人,自己還真是不能開罪於他,畢竟玄家日後還要依靠金家才能接觸到那個勢力。
聞溪拿出一把小刀,輕輕劃開他心口處的皮膚,隻見一股黑色的血液,伴隨腥臭味噴湧而出。
“瞧見了嗎?毒素已經逼近心肺,若再不醫治,性命定然不保。”她拿出瓷瓶,將稀釋後的靈泉水灌入他口中,頃刻間,那黑色血液流得更快了,好一會兒,血液逐漸變紅,但是依舊帶著些許腥臭味。
聞溪拿出一顆藥丸遞給戰肖“溫水化開,給你們幫主服下。”
戰肖接過藥丸,看了聞溪片刻,心中一橫轉身去準備溫水。
玄靈被聞溪擠開後便始終站在她身後,臉色越來越沉。
不一會兒,戰肖就把化開的藥丸端了過來,喂男子服下後,頃刻間,男人的臉色就由灰變黑,就像被毒素浸透了一般,連呼吸都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