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聞溪已經跟二長老大致了解了張家夫人的病情。
從他描述的來看,張夫人應該是十年前中毒以後,毒素沒有完全清除,逐漸滲入心脈,常年累月地磋磨著,致使今日身體功能衰竭。
她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夫人這個情況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她聲音很低,卻一字不落地傳進二長老耳中,腳步猛地停住,轉身問道“此話當真?”
聞溪拿出一個瓷瓶,裡麵的靈泉沒有被稀釋過,最為適合張夫人這種吊著一口氣的人。
“將此藥給夫人服下。”
二長老看了看瓷瓶“小兄弟,你既是我家少主帶進城的,就說明少主信任你,既如此,你隨我進來吧!”
他帶著聞溪來到內室。
床邊站著幾個男人,號脈後不住地搖頭。
張珩立在床邊,臉色灰敗,看著床上麵容枯槁的女人,似在極力壓抑心中的悲慟。
“家主,少主,夫人怕是······不成了。”一個醫師對著坐在桌邊的張家家主低聲說“您剛剛已經探過夫人的脈象,幾乎要停滯了。”
片刻,張嵩似是才反應過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家主,還請節哀,夫人能撐過十年已是奇跡了。”
“爹!一定還有法子的。”張珩雙手握拳,不甘心地說“我去求域主吧!他老人家一定有法子。”
“哎,域主遲遲未歸,如今都是瑤瑟在主持域主府的各項事宜,我前些時日去求過藥,但被拒絕了。”張嵩搖搖頭道“你先前得罪過她,那妮子記仇的很,便是有藥也不會給的。”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張伯伯說得哪裡話?瑟兒怎麼會如此小氣?”
隻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手中拿著鞭子,笑意盈盈地走進來。
“聽聞伯母病了,我趕忙送藥過來,剛到門口就聽伯伯說瑟兒小氣。”她拿出一個錦盒,放在桌子上“若瑟兒真小氣,怕是要扭頭就走了。”
“多謝少域主贈藥。”張嵩拱拱手,將錦盒打開,裡麵是一顆紫色的藥丸。
這是······
張嵩眉頭皺起“少域主,這可是融雪丹?”
“正是。”瑤瑟走到床邊,看著張夫人,神色冷淡地說“先前伯父來府上求融雪丹,當日是真的沒有,不是我不給,今日剛剛成丹,我這不馬上便送來了?”
張嵩笑了笑“少域主,這融雪丹你拿回去吧!內人怕是無福消受了。”
瑤瑟歎了口氣,頗為惋惜地說“也是,融雪丹是控製毒素蔓延的,我瞧著伯母毒氣已入肺腑,怕是撐過今晚都難,這融雪丹,她似乎用不上了。”
張珩走上前“離我娘遠一點,要不是你,我娘怎麼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
“所以,我感念她的恩情,每年都會奉上域主府秘製的丹藥,不然伯母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瑤瑟側目看向床上躺著的女人,眼中的恨意藏得極深“能撐這麼多年,想必她也累極了吧!”
“誰要你假好心!”沒等張珩說完,就聽張嵩沉聲道“珩兒,閉嘴。”
瑤瑟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悠悠說道我查了很多醫書,伯母體內的毒雖說無法徹底解除,但延壽之法還是有的。”
“什麼辦法?”
瑤瑟看著張珩,笑著說“這延壽之法可是域主府不傳秘法,我若告訴你了,不知張少主要用什麼來交換?”她用皮鞭抵上張珩的下巴“我已經不是幾年前的瑤瑟了,即便你現在開口願意娶我,本少域主也是不會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