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康熙爺的傷疤了吧。
不過富存這樣寫出來,康熙爺倒是不生氣,又細細地去看他寫的策略。
行文乾脆利落,倒像是一個武將的作風。值得一提的是,字寫的不錯,跟老四媳婦的很像,鋒芒畢露。
又看富存的模樣,倒是讓康熙爺不由得想起之前的費揚古來了。
那人當年戰死沙場,自己當時惋惜了許久。
如今看來,他倒是也後繼有人了,這個兒子倒是個可塑之才。
隻是為人棱角太過於鋒利了一些,還需要好好磨磨性子。
這般想著,康熙爺臉色一沉,將富存的文章往桌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放肆!”
下首兩人立即都跪了下來。
舜安顏嚇了一跳,皇上剛才看策論的時候,瞧著心情好像挺不錯的,這一會兒不知為何忽然之間便變臉了。
他有些摸不到頭腦,但他自認為他自己寫的東西沒有問題。當下便有心的去瞧了一眼富存。
富存自知惹怒康熙爺,立即道:“皇上,奴才有罪。”
剛剛他心裡便在打鼓,這篇策論,他在動筆之前,便心生過猶豫,但是最後他還是將它寫出來。
並不是刻意去激怒康熙爺,隻是想要在他心中留下一個深刻些的印象。
富存其實也是在賭,他賭康熙爺不會因為這些言論而生氣,賭康熙爺已經許久沒有聽過實話。
賭他會對自己這樣的策論比較有好感。
其實康熙爺在他心中,就是這樣的人,他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可看到康熙爺臉色的時候,他心裡也有些沒底了。
屋子裡麵氣氛越發的緊張,落針可聞,直到富存額頭已經出汗的時候,康熙爺才道:“起來吧,策論寫完了,不妨你們比比書畫吧。”
富存倒是給了他啟發,之前他隻覺得舜安顏各方麵都合適,但是也隻是看了寫他的文章而已,如今到可以借這個機會,看一看舜安顏到底如何。
“也不拘什麼,你們兩人便隨意的畫上一畫,讓朕瞧一瞧便是了。”
這意思的便是說,擅長畫什麼就可以畫什麼。
這下富存有些皺眉頭了,書畫這一塊兒,不是他的強項呀,還不如寫策論呢。
不過當下還是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相比較來說,舜安顏卻是更加的得心應手了,揮毫潑墨,不過片刻一副竹林圖,便出來了。
康熙爺看過了之後,也是連連點頭,接著將目光轉向了富存。
富存這會兒糾結壞了,硬著頭皮將他畫的東西呈了上去。
康熙爺看了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是個什麼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
又看了半天康熙爺在皺著眉頭問道:“你這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