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彆無他法,才撞了牆。
說來,淩普之子,算是在這朝堂的漩渦中犧牲了。
他的罪過,一時不至死,但是他若是不死,對朝廷的聲譽有很大的影響,尤其是淩普現下的官職也不低。
百姓們一定會說一句官官相護,聖上昏庸。
這件事情,幕後有直郡王做推手,康熙爺隱隱有所察覺。
他想著八阿哥一直都是站在直郡王那邊的,或許會有所偏頗,將這件事情鬨得更大一些,死要將淩普扯下台。
沒想到,這件事情倒是以這樣的方式落了幕。
民間並沒有對朝廷出現任何的怨氣,反而多是誇讚之言。
朝堂上康熙爺長久以來維持的製衡局勢,也並未因此有什麼大的改變。
不得不說八阿哥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件事,讓康熙爺看到了他這個兒子的聰慧之處。
當然,心中對於淩普也有了深刻的認識。
這淩普其人,雖說並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但是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將這件事情了結,也算是個有魄力的,同樣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
這般一來,內務府總管的位置,必然還得是淩普的,不能革職不說,康熙爺還要獎賞於他,畢竟這才是朝臣楷模。
忽然想道,這人自小便跟在太子跟前,康熙爺控製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或許太子的某些性格,跟他身邊的這些人也有很大的關係。
再說朝堂上,因為八阿哥突然的崛起,讓本來弱勢的直郡王一黨,瞬間跟太子和四爺有了一爭之力。
局勢可以說相互製衡,但是分外緊張,一場政治與權力的角逐,緩緩展開。
兩派之間,你來我往,紛爭不斷。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但沒有緩和,反而愈演愈烈。
而康熙爺態度也變得曖昧了起來,在中間和稀泥。
哪一派弱了一些,他便幫扶一些。
哪一派太強了一些,他便打壓一些,維持著均衡的狀態。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便來到了康熙四十七年。
這個夏日,悶熱的厲害。
楚玉在屋子裡麵放了三盆冰,又讓人在冰上麵放了風扇一直搖著,依舊是覺得熱的不行。
她煩悶的將手上的扇子給丟了:“去將我的睡裙拿來,這衣服悶得我快透不過氣來了!”
見她這般模樣,天氣有些心疼的,將那冰盆端的離她近了些,拿著扇子幫她輕輕扇風:“福晉,不成啊。想來五公主,不需片刻就要到咱們府上了,您還要跟五公主一同出門,穿睡裙可是不太合適呢。”
馬上過段時日,就要去木蘭圍獵了。
太後本來是想著要去寺廟拜一拜,但是因為這兩日身子有些不大舒坦,便讓五公主和自家福晉代她去拜佛,想來五公主馬上就到了。
聽了這話,楚玉煩悶的皺起了眉頭,直接躺在了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