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祁白霜站起身,神色一如既往,也沒有扭捏,倒是落落大方。
“這人真奇怪。”祁十一說道,“不過倒也不壞,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是沒想到她一個跟小姐一樣的人,還能主動要來道歉。”
“嗯,所以我心裡也原諒她了,想來姐也一定會原諒她,畢竟姐都沒把她說的話當回事。”祁十香低頭采蘑菇。
“就是。”祁十一附和道。
祁大丫在一旁看得眼露羨慕,有兄弟姐妹真好,哪像她一個人……
“十香,你姐怎麼又沒來。”同樣上山拎著籃子的小姑娘看到祁十香和祁十一,疑惑問道。
“我聽我娘說,九裡姐好像每日一大早就跟著七竹哥、八鬆哥一塊兒出門,是去鎮上嗎?”
“總不能是去念書的嘛。”有人笑道,“女孩子又不需要念書。”
“難道給人去作丫鬟了?”
“作丫鬟哪裡能每天回來。”
……
一群人議論紛紛,祁十香和祁十一聽得眉頭皺起,可自家姐去鎮上乾活用的是男孩子的身份,又不好說破,不過真有人問起來了,也不是不能回答。
祁連溝裡的村民,也沒有任何一個會上秋味食肆吃飯的,這麼些日子以來,還真就沒有人在鎮上遇到過祁九裡,隻是看她出過村,進過村,至於去乾什麼了,猜測的人就多了。
這些小姑娘、小小子會做這樣的猜測,大多數定然是家裡人說得時候聽來的,他們這年紀知道些什麼,都是沒怎麼見過世麵的。
“我姐是去學手藝了。”祁十香說道,這個是家裡人討論過後的最合適的說法。
“學什麼手藝?”
“女紅啊,姑娘家家的會手藝活,多少人喜歡。”祁十香驕傲道。
“九裡去鎮上跟繡娘學手藝了!”
“哇,也太好了吧,需要交錢嗎?”
“交什麼錢,如果要交錢,我姐能去。”祁十香回道,說完拉著祁十一跟祁大丫打了招呼,兩人就往山下去了。
“難怪之前我爹爹說前幾天九裡回來的時候,手裡好像抱著布,這是回來練手用的。”
“你也看到布了,我聽我奶也提過一嘴,不過太暗了,她說也不知道看得對不對。”
……
“二姐,這些人怎麼嘴這麼碎。”祁十一撅著嘴說道,“咱們家乾嘛,跟他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