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頭草!張玨給陳逸如下了定論。
“宮主,您還不知道吧,這兩人是舅甥關係,外甥給舅舅作證,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張玨也不能任由這兩人在這裡顛倒黑白,於是給自己辯解起來。
“你住口!讓你開口了嗎?”
風瀛麵色不悅的大聲嗬斥張玨,打斷了他的話。
張玨一愣,這宮主整個一暴君啊,太強勢了點吧。
“他說的是真的嗎?”宮主麵色陰沉的看向韓步崖。
韓步崖早就想好了說辭,不慌不忙的道“逸如是我的外甥不假,可是我韓某做事一向是公私分明,他日如果逸如做了違反學宮條例的事情,我也是一定會親手把他送到執法堂處置的。”
那宮主臉色緩和了一些,道“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謝宮主信任,那麼……”韓步崖看了一眼張玨,眼中射出森寒的意味“宮主打算如何處置這個妄圖殘害同門的小子?”
到現在了都不想放過他張玨,跟他是有多大的恨?!
我不過就是跟你外甥決鬥贏了而已,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嗎?
張玨攥緊了拳頭,眼中欲噴出火來。
風瀛摸了一下頜下短須,淡淡的道“這事我自會處理,你先下去吧。”
“宮主,這小子,他……”
“我說了,這事我會處理!”
韓步崖深知風瀛說一不二的脾性,見宮主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恨恨的瞪了張玨一眼,帶上陳逸如迅速遠去。
“宮主……”張玨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風瀛揮揮手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以為我看不出這兩人說的話不儘不實嗎,隻是他畢竟是學宮的副宮主,我得給他留些顏麵,你明白嗎?”
原來宮主早就看出這兩人沒說實話,他隻是不願意點破而已。
那也好,省得老子受這不白之冤。對於學宮上層這些關係,張玨人老成精,哪能猜不出其中還有很多的門門道道,風瀛能做到這樣算是不錯了,若是來個腹黑的宮主,沒準就犧牲自己,以換得副宮主的效忠了。
“謝宮主。”張玨理解身為宮主的難處,畢竟他還是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這一句謝是真心實意的。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雪嫣吧。”
宮主擺擺手,揮一揮衣袖,飄然而去。
趙雪嫣?她不是恨我入骨嗎,怎麼反而幫我?
張玨怎麼也想不到關鍵時刻請宮主出手幫助自己的竟然是趙雪嫣。
她為什麼幫我,沒道理啊……
帶著疑問,張玨順著鎖鏈,走到另一側,就在轉過一顆巨樹的時候。
“你不必謝我,你的命是我的,三月之內,我必取你性命,若違此誓,豬狗不如!”
一個倩影從樹後走出,淡淡的看了張玨一眼,隨即身形飄忽,隱沒在樹叢中。
那纖瘦清冷的背影卻映在張玨的眼眸,孤獨而倔強。
張玨長歎一聲,原來你是要親自動手,不願意假手於人罷了,隻是這又何必……
“嘿嘿,老兄哪裡得罪了趙大美人,以至於這麼恨你?”一個憊懶的聲音響起,輕揺折扇的宋朝走了過來,配上紫袍玉帶,更加顯得俊雅不凡。
忽然,宋朝臉色一變,冷不丁的揪住張玨的衣領,臉上浮現出“又妒又恨”的神色“你是不是私下裡又去偷看雪嫣洗澡了?該死的,你……居然不叫上我?”
張玨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