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真是劉光耀命不該絕。
他之前因為下顎被豁開了道口子,鮮血直流,導致自己整個脖頸都是鮮血。
正是這些鮮血,導致了劉光耀的脖頸有些濕滑。
男子這一抓,正常情況下能抓死,但劉光耀後仰,連帶著鮮血的濕滑,就讓男子這一抓給抓空了。
男子反應極快,立刻就要第二抓。
當他第二下抓到劉光耀脖頸之際。
劉光耀的重拳如泰山壓頂般呼嘯而至,分毫不差的砸中了男子太陽穴。
“咣~”的就是一聲重擊,男子應聲倒地。
倒地之後的男子天旋地轉,他單手撐地,猛的一躍,當即就想再起身攻擊。
他確實是起身了。
但劉光耀這一拳確實也太狠了,對他影響極大,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恢複。
他起身的同時,劉光耀已經穩住了身形,又是一記悶雷般的重拳迎麵而來。
男子拚儘全力側身,硬生生的躲過了這一記重拳。
但劉光耀接下來的這一腳,他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咣~”的一聲,男子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牆上。
與此同時,劉光耀大步狂奔,拔出自己手上的匕首,在男子落地之前,揮舞匕首就戳進了男子脖頸。
劉光耀這一戳力道十足,直接穿透了後麵的木板。
男子被硬生生的頂在了木板上。
頃刻之間,整個包房內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劉光耀。
劉光耀渾身鮮血,滿身戾氣,他用力一拽,就把匕首又拽了出來。
男子的身體緩緩倒地,鮮血順著脖頸流淌的滿地都是。
在場的所有馬仔全都傻了眼,他們滿臉的不敢置信,眼神中還帶著一絲驚恐。
劉光耀直接脫下上衣,胸前的獅頭紋身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他看了眼身邊兩名服務生:“把大門給我堵死。”
言罷,劉光耀拎著匕首,奔著屋內的幾名馬仔就走了過去。
眾人二話不說,掏出家夥事,叫吼著就撲向劉光耀。
他們雖然氣勢夠凶,但身手與之前那名男子,根本沒有可比性。
雙方瞬間血拚到了一起,全都下了黑手。刀光劍影,鮮血飛濺。
人群中的劉光耀滿身鮮血,極其紮眼,仿佛一頭盛怒的血獅子……
先後最多也就是五六分鐘的時間,整個包房都安靜了下來。
劉光耀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血人,他站在包房正中央,周邊躺滿了身影。
他順勢拿起桌上啤酒,咬開之後“咕咚,咕咚”的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劉光耀把啤酒“哢嚓~”的摔碎在地,轉身就走。
他的每一步都非常艱難,很明顯,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兩名服務生一看這情況,趕忙衝了上去,扶住了劉光耀。
恰好就在這會兒,大門打開,張鵬衝入了房間。
“不好了,耀哥,有人來砸場子了,來了好多人,他們。”
話說到一半兒的時候,張鵬就看見了包房內的景象。
他徹底傻眼了,片刻之後,他本能的搖了搖頭。
“快點跑!”
他上前就扶住了劉光耀,與另外兩名服務生拖著劉光耀就衝出了包房。
他們沒敢往樓下跑,反而衝到了走廊儘頭,砸碎玻璃就跳了下去……
天北街這邊都已經打翻了天,但火炮這邊依舊渾然不知。
此時此刻,他正在恒隆大酒店,陪著幾名政府官員喝酒聊天。
眾人說說笑笑,酒場氣氛非常融洽。
彆看火炮在水封說一不二,在道上也算是個人物。
但是到了這種場合,他也隻能低頭哈腰,端茶倒水,滿臉賠笑。
正喝的開心之際,葉幕進入包房,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火炮。
火炮微微一笑,又應付了幾句,便借口離開了房間。
走廊外,火炮點燃支煙:“怎麼了?”
“我們接手獨狼的所有場子,都被張佩端了。”
“在場子內忙碌的兄弟們,也都被張佩抓了,包括廖達。”
“王焱現在不知去向,下落不明。”
“劉光耀現在不知去向,下落不明。”
火炮臉色當即就變了:“你說什麼?真的假的?”
葉幕深呼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