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碩這孫子是想帶她走的。但是被成昊哥幾個用性命給拖住了。”
“最後眼瞅著帶不走了,他就下了死手。”
王焱握住了薛琪的手腕,彎腰親吻了薛琪的額頭。
薛琪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兩行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從始至終,王焱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語調也平靜的有些嚇人。
“帶我去看看成昊那哥幾個。”
張奉雷和張烜一駕駛車輛,帶著王焱就來到了大虎墓園。
走進墓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闊的石板路。
石板路兩旁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綠植。
它們以肅穆的姿態守護著這片土地。
綠色的草坪上,墓碑有序排列,精致雕刻,仿佛在低語著生前的榮耀與平凡。
墓碑上的名字、日期和簡短的銘文,像是時間的刻痕,讓人感歎生命的短暫與無常。
張佩蹲在墓碑旁,眼圈通紅,安靜的焚燒紙錢。
周致遠以及其他幾名礦工隊的骨乾,守在張佩身邊,低頭悄悄抹淚。
王焱走到成昊幾人的墓碑前,逐個彎腰鞠躬,最後蹲到了張佩的身邊。
他拿起紙錢,跟著張佩一起焚燒。
“你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那你知道對手竟有誰嗎?”
“愛是誰是誰,最差無非一死。”
張佩聲音不大:“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王焱嘴角微微抽動。
“你手上還有多少人?”
“礦工隊那邊還能湊出來五十多人。”
“黑響兒還有多少。”
張佩轉過身:“你想要多少啊?”
“能搞多少就搞多少,還有炸藥,都要。”
張佩看了眼王焱:“你想乾嘛?”
這一刻,王焱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薛琪,鐵逵,張宗赫等人的身影。
一麵是曾經美好至極的回憶,一麵是現如今這群人的慘狀。
沉默許久,王焱緩緩開口。
“我想死……”
王海家彆墅。
王老爺子看著麵前的三份協議,身體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
到底也是年齡大了,不是以前那個縱橫九州的王老爺子了。
“王海,你永遠記著你簽署的這三份協議。”
王海把其中的兩份,擺放到左側。
把關於斷絕父子關係的那一份,擺放到了王老爺子的麵前。
“這份協議得兩個人簽,不然其他協議無法生效。”
“我簽完了,你簽吧。”
王海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條腿,你什麼時候想要,就什麼時候要。”
“彆說腿了,命也給你。”
“反正也都是你給的,我全都還給你!”
“從這一刻開始,任何人都不許再限製我的自由了。”
“但凡再有人敢限製我的自由。我就要他的命。”
王海活了五十多歲,對於王老爺子一直點頭哈腰,言聽計從。
用這種態度和王老爺子說話,的的確確是頭一次。
王老爺子明顯有些不適應。
他本能的抬起頭。
“你說什麼?”
王海態度堅決,一字一句。
“我說,我要和田琳離婚。而且這一次,是離定了。”
“天王老子來了,也彆想攔著我!”
“混賬東西!”王老爺子手指王海:“為了個薛琪,你不僅要與我脫離父子關係,放棄財產繼承,還要與三十年的發妻離婚?你是不是瘋了?”
“這事兒雖因薛琪而起,但卻與薛琪無關。”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為的不是薛琪,而是我自己。”
“我真的受夠了。”
言罷,王海起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
王海停在原地,看了眼王老爺子。
“怎麼了?”
“田琳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你指的是哪方麵的事情?”
“綁架田琳的叫胡麻。”
“他在綁架之前,來過這裡。你們兩個單獨見過麵。”
王海愣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是我讓胡麻綁架了田琳嗎?”
“我之前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現在這麼看,也不好說。”
“你已經瘋了,喪失理智了。所以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說到這,王老爺子頓了一下。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田琳的事情是有人給胡麻提供了重要的內部情報。”
“不然的話,胡麻不可能對田琳的行蹤如此了解。也不可能對田琳身邊的安防體係如此了解!”
“更不可能就這樣就把田琳綁走了!”
說著說著,王老爺子就火了。
“你這個瘋子,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你,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但凡田琳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田家一定會和我們死磕到底的!畜生!”
王海突然笑了起來。
“歸結到底,你最在乎的,還是你的生意,你的買賣。而不是田琳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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