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是兩人焦急的原因所在。
“將軍的心思不是你我能夠摸透的,而且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不行也得硬著頭皮上,先往那邊走吧!”
司機歎了口氣:“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你說將軍這是什麼意思啊……”
達寬的辦公室內,他坐在辦公桌邊,不知道正在思索什麼。
張安安走了進來,聲音甜美:“將軍,我們已經把王焱關進死水牢了!”
達寬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就把他就交給你了!至於怎麼審,你看著來!”
“總之,一定要讓他說出他們是怎麼知道我這條走私通道的。”
張安安一聽,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將軍,我覺得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用性命打賭,他一定知道。”
張安安有些詫異:“將軍為何如此肯定呢?”
“這個王焱雖然年紀不大,但智勇雙全,極其聰明!”
張安安有些不屑:“他能有多聰明啊?”
“在如此情形之下,他竟能將石猴和白狗全然掌控於股掌之間。”
“這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所以這小子必是鏟除五毒的幕後主使,左搏和張浩也都在聽從他的吩咐!”
達寬此言一出,張安安愈發詫異:“他是如何玩弄石猴和白狗的呢?”
“再者說,左搏和張浩怎麼可能聽從一個嫌疑人指令呢?這不切實際啊。”
“正常情況下確實難以說通,但這也從側麵印證了這小子的能力。”
達寬“嗬嗬”一笑,眼神中滿是喜愛:“你啊你啊,還是太稚嫩了。”
“難道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嗎?”
張安安撒嬌般地走到達寬身旁:“哎呀,你就彆神神秘秘的了,給我講講唄,這裡麵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達寬輕輕抬手示意:“王焱早就看出了石猴與白狗之間的嫌隙。並且已經利用這層嫌隙挑撥了石猴和白狗。他如今已與白狗達成了協議。”
“他負責設法幫白狗翻盤石猴,白狗負責設法幫他逃脫。”
“那他如何幫白狗翻盤呢?白狗又怎樣幫他逃跑呢?”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白狗想要逆襲的唯一希望就在金鯊那裡。所以大概率會從那邊發力。至於白狗如何幫王焱逃跑。大概率是先設法帶著王焱回大其力,等搞定金鯊那邊之後,王焱再趁機逃走!”
“這樣一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也不會重罰白狗。”
張安安望著達寬:“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王焱的本事也太大了吧?他連金鯊那邊都能搞定嗎?”
“所以我才斷定他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左搏和張浩也都在聽從他的命令。他也一定清楚這條通道是怎麼來的,保不齊就是他使手段給搞出來的!”
張安安低下頭,仔細回想剛剛的點點滴滴:“他們究竟是在哪裡露出了馬腳,讓您察覺到異常了呢?”
“石猴和白狗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石猴此次如此算計白狗,白狗必定極為憤怒。”
“他無法直接向石猴發泄不滿,那肯定就會把一切都發泄到王焱身上。”
“王焱是被漁網籠裝回來的,這足以證明白狗起初的心思就是想要弄王焱。”
“但這王焱渾身上下卻幾乎沒什麼傷,連肉都沒掉幾塊。”
“而且被漁網籠裝著一路顛簸,如今還能有這樣的精神狀態也很不正常。”
“所以我認為王焱這小子從最開始白狗要拿他出氣的時候就已經說服了白狗,並且與白狗達成了協議。”
“之後白狗就把他放了,一路悠然自在!快到我這裡的時候,才又把王焱重新裝進去,為的就是做做樣子。”
“他們二人方才在我麵前分明是聯手演戲。”
張安安滿眼欽佩地點了點頭:“既然你都看明白了,為何還要留下王焱呢?”
“你強留王焱,那白狗又如何搞定金鯊呢?”
“我強留王焱,是因為我必須要弄清楚這條路是如何暴露的。”
“至於白狗如何搞定金鯊,那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此次付出了如此巨大的損失,理應自己去彌補!”
“做得好是本事,做不好是能力有限,豈能讓他們聯起手來糊弄我?”
張安安微微蹙起眉頭:“你這麼說倒也在理,這白狗的膽子確實夠大。什麼都敢做,等他回來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教訓就不必了。”達寬搖了搖頭:“而且這也不能怪白狗膽子大,實在是石猴以及他身後那群元老派的人做得太過分。這不就是明擺著給白狗挖坑嗎?”
“要是真讓他們把白狗給埋了,那軍營裡那些和白狗同一派係的新派將官心裡能舒服嗎?那肯定會留下隱患啊!”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製止元老派這些人呢?”
“石猴那邊是按章程辦事,為了大局利益,你說我怎麼製止?我要製止的,不就等於站在新派這邊了嗎?那元老派那些與我一同打江山的兄弟能樂意嗎?”
說到這裡,達寬無奈地笑了起來,言語間滿是感慨:“你以為北將軍這麼好當嗎?既怕他們一直對立,又怕他們不肯對立,這裡麵的事情複雜得很!”
“算了,我不跟你講這些了。”達寬話鋒一轉:“記住,一定要突破王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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