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玉眼珠轉了轉,然後衝著王焱招手,示意王焱靠近。
王焱思索數秒,然後把耳朵貼到了張寶玉的嘴前。
張寶玉帶有羞辱性地拍了拍王焱的臉,然後緩緩說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啊?”
“肯定是啊。”
“那你跪下求求我。我沒準一開心,就告訴你了!”
此言一出,王焱滿身戾氣驟然而起,但頃刻之間,這股戾氣就又消散不見。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張總,您這是不是就有些過於為難人了。”
“行了,少廢話。”
張寶玉把雪茄掐滅:“你就直接說,你想不想知道吧?想的話,跪下。不想的話,現在你們就可以滾了!”
張奉雷猛地一拍桌子:“張寶玉!我警告你,你他媽彆欺人太甚!”
“你爹媽打小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
“如何呢?”張寶玉與張奉雷針鋒相對:“你們可以走啊,我也沒有逼著你們一定要如何啊?你們可以想辦法去找彆人打聽,打探啊,對不對?”
說到這,張寶玉“嗬嗬”一笑,滿是嘲諷:“隻要能打探得出來就行。不過我覺得啊。很玄乎啊。”
“這個事情,應該隻有我清楚。”
“我看這事兒沒準就是你乾的。”
“是啊,和我也有關係,你能如何?”
張奉雷的怒火都已經頂到了嗓子眼,現如今一看張寶玉這態度,當下就要爆發。
身旁的王焱,抬手就抓住了張奉雷的手腕,然後狠狠地看了張奉雷一眼。
張奉雷額頭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摳進肉裡,再三斟酌後,猛一跺腳,又重新坐了下來。
這張寶玉也實在是氣人:“早這樣不就好了,沒事瞎胡鬨嚇唬誰呢?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怎麼還比不上鯛魚那批人呢?”
提到鯛魚,張奉雷明顯一怔,想要說話,卻又看向了王焱。
王焱眼神閃爍,也已思索良久:“張總,您這話當真?”
“那必須當真。”
“那行吧。我認了。”
說著,王焱直接跪在地上:“張總,麻煩您告訴我這裡麵的具體情況。”
張寶玉明顯一愣,然後“嘖”了一聲:“這保市閻王就這麼點出息?”
“不是得分事兒嗎?”此時的王焱已波瀾不驚,甚至還露出了小酒窩。
“也對。”張寶玉歎了口氣:“行了,你們走吧。”
“走?”王焱愣了一下:“張總,您還沒告訴我呢。”
“我告訴你什麼啊?”
張寶玉笑了起來,然後拍了拍王焱的臉頰:“你沒聽見我剛剛怎麼說的嗎?我說的是,你跪下之後,如果我心情好,沒準就告訴你了。可我現在心情不好啊。所以就不能告訴你,懂了嗎?”
“我草泥馬!”張奉雷再也無法控製內心的憤怒,徹底爆發。
他縱身一躍,直接撲向張寶玉。
身旁的幾名保鏢早就蓄勢待發,張奉雷一動,他們就全都撲了上去,直接把張奉雷圍在中間。
張奉雷從小習武,又身經百戰,功夫底子和身體素質自然是沒得說。
奈何這些保鏢也都不是普通角色,各個都是練家子,而且還有人數優勢。
所以沒過多久,張奉雷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此時的王焱依舊跪在地上,他極其平靜:“張總,我希望您能考慮考慮,告訴我。”
張寶玉極為囂張:“我說了我心情不好,不想說,你聽不懂嗎?”
王焱順勢掏出煙,點燃,說道:“我之所以過來找您,並且做到現在這一步,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不想我們之間產生任何誤會,也不想把事情鬨得不可挽回。我想自己受點委屈就能達到目的。”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
說到這,王焱再次抬頭:“您要不要再好好考慮考慮?”
“你威脅我呢?”
張寶玉“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指著身後的保鏢:“你們聽見了嗎?他在嚇唬我,威脅我!哈哈哈哈!”
張寶玉一陣捶胸頓足的狂笑之後,手指王焱:“王焱,你他媽給老子聽著,這裡是麗市,不是保市。在這裡,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換句話說,就算在保市,也沒有人能這麼和我說話,你明白嗎?”
說到這,張寶玉指了指王焱:“你們現在最好趕緊滾,不然的話,我保證你們走不了了。”
王焱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張奉雷也已被逼到牆角,四麵受敵。
數秒鐘後,王焱抬起頭,上下打量著張寶玉:“張寶玉,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呢?”
“我剛剛告訴過你了,就是看你不爽,聽懂了嗎?”
“沒得談了。”
“談你媽啊。”
張寶玉語氣更加嚴厲:“王焱,你聽著,我什麼都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訴你。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打聽。明白嗎?”
“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說到這,張寶玉看向角落:“行了。彆打了,讓他們滾吧。”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張奉雷已經被打倒在地,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張寶玉一開口,眾多保鏢當即停下手上的動作,退到一邊。
王焱沒有理會張奉雷,依舊跪在原地。
這倒讓張寶玉有點懵了:“怎麼著,你還跪上癮了?趕緊滾吧。行嗎?”
王焱輕咬嘴唇,沉思片刻,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走到張奉雷身邊,將張奉雷從地上扶起,然後扛著張奉雷緩緩前行。
走到門口的時候,王焱特意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看張寶玉,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緩緩開口:“張寶玉,咱們後會有期。”
一抹血水順著王焱嘴角緩緩流淌,極其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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