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敵瞥了眼身邊眾人,微微一笑:“剛剛你們也說了,王焱的逮捕令都下來了。在這種情況下,咱們去劫王焱,不就等同於劫囚嗎?”
“左搏和張浩的事情還沒搞清楚是誰在暗中搗鬼呢,完了咱們又這麼乾!”
“要是一個不小心走漏了風聲,那咱們就是下一個左搏了。不行的。”
“而且換句話說,如果真要劫囚,這就等於直接打張龍騰的臉。這無形中就等於得罪了張龍騰!”
李無敵聲音不大:“張龍騰以黑道起家,卻能娶到白潔那樣家世顯赫的白富美,還能將龍騰集團做到雲省第一梯隊,並且完全洗白,這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到。這種人,咱們能不招惹就儘量不要招惹。真把事情搞大了,江哥也未必能兜得住!”
眾人頓時都沒了精神。
當初盯梢王焱的呂琳培喝了口水,隨即說道:“那你說咱們怎麼辦啊,就這麼乾等著?耗著嗎?”
“那肯定也不行。”
“前也不行後也不行。那你倒是說個辦法啊!”
李無敵輕輕敲擊桌麵,沉思片刻:“王焱嘛,那是肯定要抓的。但是咱們不能硬來。”
“你這話說的,不硬來怎麼抓?難道你說點好聽的話,張龍騰就能把王焱放了嗎?”
“那倒也不用。”
說到這兒,李無敵突然笑了起來:“咱們可以讓王焱自己跑出來,然後咱們再帶他走嘛。”
“這樣一來,就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對吧?”
“馬草沒辦法說咱們什麼,張龍騰也找不到咱們的麻煩。”
呂琳培“嗬嗬”一笑:“你這辦法好啊。你趕緊給王焱去個電話,讓他自己想辦法跑出來,跟咱們走。看看他乾不乾。”
李無敵不慌不忙:“肯定不能這麼和他溝通啊。”
“那你打算怎麼和他溝通呢?”
李無敵坐直身體,若有所思地點燃一支煙:“這事兒,其實也挺簡單的……”
夜幕緩緩降臨,王焱藏身的會所內,王焱、張奉雷以及張寶玉坐在一起正在吃飯。
張寶玉滿臉笑容:“師傅,你看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
“挺好的,都說你變了很多,但是你要再接再厲,知道嗎?”
“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放心吧,師傅,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到。”
“那就行,來,敬你一杯!”
王焱衝著張寶玉舉杯,張寶玉也毫不拖遝,兩人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之後,張寶玉“嘿嘿”一笑:“師傅,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在保市的事情啊。”
“怎麼了?”
“好奇啊,那履曆上麵隻有大概的經過結果,沒有詳細的過程。我想知道過程啊。”
王焱頓時無語:“這有什麼好講的。”
“哎呀,師傅,您就告訴我唄。您看我表現這麼好,這要求不過分吧?”
張奉雷此時正閒呢:“這事兒你問我就行,我能從他上學那時候講起。”
張寶玉很會來事,直接摘下自己的手表,套在張奉雷手上。
“雷哥,我覺得這手表跟您的氣質特彆搭。”
王焱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張奉雷手上的勞力士,接著亮出手腕。
“我戴著是不是更搭一點啊?”
張寶玉還沒來得及開口,張奉雷就摟住了張寶玉的脖頸。
“走了,小玉,咱們去喝點,邊喝邊聊,他褲衩啥樣我都告訴你。”
“張奉雷,你差不多得了,有點原則底線。彆造……”
後麵的“謠”字還沒說出口,王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王焱看了眼手機屏幕,然後接通電話:“喂,花姐。”
“她今天狀態不錯,心情也很好,你們可以試著聊一會兒。”
王焱瞬間精神了許多,甚至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花,花,花姐,真的?”
“廢話!我能拿這種事逗你嗎?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少說話,彆瞎說。尤其不要觸及她腦海中的痛苦回憶,不然很容易讓她病情惡化,懂嗎?”
“好好好,放心吧,花姐,我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行了,等著吧。”
王焱攥著手機,激動得渾身顫抖,像個剛吃過糖的孩子。
不到半分鐘,電話裡傳出了那個讓王焱期盼許久的聲音:“老公。”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王焱內心波濤洶湧,一時之間,他竟然走了神。
兩行淚水順著他的眼角緩緩滑落。
片刻之後,電話裡再次傳出薛琪的聲音:“老公,你在聽嗎?”
“聽著呢,聽著呢。”
王焱擦著眼角的淚水,滿麵笑容,“寶貝,吃飯了嗎?”
“吃了,你呢。”
“我也剛剛吃完。你最近身體恢複得怎麼樣啊?”
“挺好的,花姐對我可好了。”
“那就行。”
王焱頓了一下,“聽花姐的話,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儘快完全恢複過來。”
“知道了。”
薛琪“嘿嘿”地笑了起來,“那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我想你了,也想咱們的小家了。”
薛琪這句話,猶如一把匕首,直接刺入王焱的心臟。
王焱很想說現在就去接薛琪,但他不能這麼說。
一來薛琪現在隻是逐漸好轉,並未完全康複,她離不開花姐。
二來,也是最主要的,王焱現在根本沒辦法回家。
他強行控製住內心的衝動:“我最近手上還有些事情,很快就會處理好,之後我去接你,咱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