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說呢?”張奉雷不緊不慢:“這張龍騰要是讓咱們還債,怎麼辦?”
“十億啊,你還得起嗎?”
“而且他之前給咱們極大的自由,是因為咱們這邊有江華壓著,離不開他,但現在江華的問題暫時解決了,沒人壓著咱們了。”
“那咱們再回去的話,他還能給咱們這麼大的自由嗎?”
“這家夥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絕不會輕易認虧的。”
“所以我們更要回去了。”王焱簡單明了:“這麼回去了,大家臉上都好看,最起碼麵子上能過去,私下裡再想辦法應對就好。”
“如果你不回去,反而偷偷跑掉了。那就等於給張龍騰落下了口舌!”
“畢竟這次要不是龍騰集團的幫忙,就單純我那一唬和麻雀,是肯定壓不住江華的!”
曆經長久磨難,張奉雷較之前成熟不少,思考也更為深入。
“張龍騰現在一門心思琢磨怎麼從咱們身上找回利益彌補龍騰集團的損失呢。還怎麼可能會幫咱們!”
“所以幫咱們的人必定不是張龍騰,一定是那個不成器的張寶玉!”
王焱“咳咳”地咳嗽了一聲:“怎麼能這麼說我徒弟呢?”
張奉雷撇了撇嘴:“我說的是實話,難道你覺得是張龍騰幫了你嗎?”
“那肯定不會。”
“這不就對了嘛?我說的也沒毛病啊。”
張奉雷一字一句:“張寶玉的幫忙完全是意外,與張龍騰沒有任何關係。”
“完了張寶玉實際上還做不了張龍騰的主兒。”
“所以如果咱們要真的回去的話,那就等於重新羊入虎口,任人宰割了!”
聽到這,王焱抬起頭:“誰是羊?誰是虎?”
“廢話什麼,你說呢?”
“我說什麼?”王焱言簡意賅:“反正我不是羊!”
“得得得,你厲害行了吧,你有本事就把龍騰集團也掀了!”
王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遞給了張奉雷一支煙。
“雷子,那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先逃離龍騰集團的勢力範圍了。”
“然後呢?”
“然後收拾風雲會啊!”
“你拿什麼收拾風雲會啊?”
“你說呢。”張奉雷不以為然:“咱們現在有火爺撐腰,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有火爺撐腰,就可以無敵於天下了嗎?”
“不能說天下無敵,但最起碼一般人不用放在眼裡吧?”
“且不說其他,單就火爺手上的這些毒販而言,這就不是一般組織能夠應對的。”
“照我說,咱們就應該繼續摸清風雲會的底細,然後再給他們來一次大的,這一次,直接把整個風雲會一口氣乾掉算了。”
王焱轉頭看了張奉雷一眼:“你可彆瞎說了。”
“怎麼了?我說的有問題嗎?”
王焱眯起眼睛:“你以為咱們在所有城市都有和保市一樣的根基與部署嗎?”
“還有就是,你以為火爺手上有多少這種死士啊?是無窮無儘的嗎?”
“你知道每一個死士都得花多少錢來收買嗎?”
“這些人可不是白白地跑到保市去為你拚命的!”
“你得先想方設法找到合適的人,然後再竭儘全力地滿足他們的所有要求,最後人家才有可能去做。”
“所以說,咬咬牙,使勁積攢,達到一定程度了,可以搞一次,但一直這麼搞是不可能的!”
“很難有這麼多人,也很難有這麼多錢。”
“咱們也不能一直緊緊地靠著火爺使勁消耗吧?”
“再好的關係也得悠著點折騰吧?”
“而且咱們這次在保市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影響極其惡劣。官方肯定會要有個說法的。”
“如果他們消息足夠靈通或者足夠認真,其實是有一定概率查到火爺身上的。”
“說白了,現在的火爺,就是擋在咱們前麵的盾牌。”
“你在保市搞一出,行,對方可能不理你。你再在廊市搞一出,行,對方也可能不理你,但如果你在太市、石市沒完沒了地搞,對方還可能不理你嗎?”
“真把麻煩搞大了,說不定還真會把警方引到金三角去呢!”
“要是真把他們引過去了,那火爺就徹底完蛋了。”
“所以說啊,事情還是得悠著點來!”
“關鍵時刻搞點小動作可以,不能再整大事兒了。至少在短時間內,肯定不行。”
張奉雷瞬間就不吭聲了,他仔細的琢磨了好一會兒,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