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則看向了夏命天：“我想抽支煙。”
夏命天稍加思索，還是給王凱點上了。
王凱使勁抽了兩口，吞雲吐霧，然後笑了起來：“能不能讓他們離開一下，我想單獨和你聊幾句。”
夏命天點了點頭，示意眾人離開，他則上前一步：“說吧。”
王凱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說道：“這盤棋是誰下的，是王焱，還是麻雀。”
這個時候，周邊沒有一個外人，自然是一切都可以敞開說了。
夏命天也沒有任何猶豫：“你覺得呢？”
“正常情況下來講，如果說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下出這樣一盤棋，那肯定是麻雀。”
“不過麻雀沒有擺棋盤、碼棋子的時間和機會。所以現在這麼一看，還就是王焱搞出來的。”
“這小子從當初離開保市之前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殺回來，拿回屬於他的一切。對吧。”
“而且他也很清楚，他在偷襲完我們之後，我們一定會對他進行報複。所以與其等著我們報複，不如主動出擊，趁著我們這些人剛來保市，立足未穩，再打我們個措手不及，對吧？”
夏命天聽完之後：“嗬嗬”地笑了起來：“其實你現在最該關心的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
“是如何最大限度地給自己脫罪，少蹲幾年牢。”
王凱一聽，笑了起來：“那在此之前，你們是不是得先給我們定罪呢？”
“就算你的下屬把一切都承擔了，定不了你的罪，也沒關係。”
“此話怎講？”
“你給風雲會帶來如此大的損失，風雲會能放過你嗎？”
“你暴露了風雲會最核心的機密，風雲會能饒了你嗎？”
實際上，夏命天提到損失時，王凱並無任何反應，但當夏命天提及“機密”這兩個詞時，王凱突然開口：“我泄露了風雲會什麼機密？”
夏命天意味深長地看了王凱一眼，然後微微一笑：“我們能把滄市的特警全部調到保市來，那麼調用一些警用裝備，也就不算什麼大事了吧？”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特彆的意思。”
夏命天點燃一支煙，聲音不大：“我們早就把你們幾個人的電話都監控了，你們和外界打的所有電話，我們也都了如指掌。”
“安馨的事情發生後，你給誰打電話求助來著，心裡有數吧。”
“那個人說了什麼，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吧？”
王凱一聽，當即笑了起來：“夏命天，你這麼嚇唬人有意思嗎？就算你真的在監控我們的電話，但你確定我和外界聯係了嗎？”
“你知道我有幾個電話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有幾個電話，就沒有辦法監控你了，是吧？”
“對啊，你如何監控呢？”
夏命天兩手一攤：“我
們就不能在你的辦公室安裝一些竊聽設備嗎？”
“這就更不可能了。”
“怎麼個不可能法。”
王凱態度堅決，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這是我的辦公室。”
“你可真有自信啊。”
“如果這點自信都沒有，那我也太沒用了。”
夏命天“嗯”了一聲：“這麼說來，你應該檢查過你的辦公室，對吧？”
“那是自然。我當然檢查過，而且是定期檢查！”
夏命天微微一笑：“那前天和昨天你檢查過沒？”
此言一出，王凱的笑容瞬間消失。
夏命天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說道：“前天晚上的時候，你們應該打得很激烈吧？你有沒有離開過辦公室？或者說，那些毒販有沒有衝進過你的辦公室？”
夏命天話裡有話：“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那夥毒販最後是在你辦公室走投無路，然後飲彈自儘的吧。”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在飲彈自儘之前，在你的辦公室做了些什麼呢？”
“然後，你這兩天因為太忙，恰好還沒有時間重新檢查自己的辦公室呢？”
“如果沒有這種可能，那就當我沒說。”
“如果你真的百密一疏了。我再告訴你一句話。”
夏命天“嗬嗬”一笑，繼續說道：“你想讓屈展做一套假證據越級上報。然後利用你們風雲會的關係直指金三角。也不知道這段錄音讓上級領導聽過之後，會有什麼感想。”
“你說他會不會和你的老板翻臉，你的老板會不會恨死你啊。”
話說到這裡，王凱徹底沒了脾氣，他嘴角微微抽動，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顯然，前天的事情之後，他還真的沒有仔細認真地搜查過辦公室，他壓根就沒有往竊聽裝置這方麵想。
也沒有想到，王焱居然還有這一手。
想著想著，王凱突然笑了起來，他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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