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扭打成一團,浣紗過來拉架,但典型沒有經驗,她抱住的是蕭培曦。白依依脫離了糾纏,一腳揣向二公主……
大家閨秀,王公貴胄,現下都成了瘋婆子。
“夠了!”魏將軍站起來一拍桌子:“成何體統!”
兩個女人轉過頭:“你閉嘴!”
魏將軍乖巧坐下,江蘺扔給他一個橘子。想起上次江蘺曬太陽時也給過一個橘子讓他吃,雖然現在在馬車內,魏將軍還是老老實實吃起了橘子。
二公主是越想越生氣,憤怒到極點,今日若不是江蘺把白依依揪出來她還被蒙在鼓裡呢!這對狗男女竟然借著她的地盤,踩著她的痛苦苟且!枉她還想著魏酌抗,對未來充滿期待和幻想,簡直是個笑話,這是羞辱,是奇恥大辱!本來是護送她,給她辦事,竟然還將姘頭也帶上,還帶在身邊,簡直一刻都離不得似的,你究竟是有多喜歡這個賤人!反正你跟我也不可能了,今天我就是舍得一身剮,都要戳穿她的真麵目,讓你看看她表麵清高文雅的底下,有多庸俗不堪,跟市井婦孺沒什麼兩樣!
白依依倒是漸漸緩過神來,她怎麼就跟二公主打起來了!她是帶著任務來的,怎麼就把事情搞成這樣了。剛要收手,二公主卻不依不饒,又扇了她兩個巴掌。好你個蕭培曦,竟然得寸進尺,我還想著讓著你,你給臉不要臉!你個落魄公主竟然不識時務,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當朝首輔唯一的女兒,你還敢打我。反正今兒鬨也鬨了,得罪也得罪了,我也讓你討不到便宜!
兩人開始第二輪對戰,毫無章法胡亂廝打。倪小葉很想遞刀子,但又擔心兩人一拿兵器就慫了,輕易完結,隻能按耐住心裡的著急看這場水準極低的鬥毆。
魏酌抗覺得這兩個女人竟然蹬鼻子上臉敢吼他,吩咐外麵的人看緊了馬車彆讓公主的其他婢女跑來霍霍也悠哉遊哉慢慢看。見兩人花拳繡腿,毫無章法,偷偷撇了一眼江蘺,她打架會是什麼樣?看上次岑卓屬下的屍體,劍倒是又快又準。歎了口氣,你今天整這麼一出,隻是因為單純想看戲,還是為彆的?心思一轉,我是不是該配合一下,又有點不確定,我到底該演哪出?
倪小葉有點意外,這魏酌抗竟就在這裡傻不兮兮觀戰,也不參與參與,讓這出戲精彩度大為下降。本還想看他左右為難,糾結鬱鬱的表演呢。開始她還押會幫白依依,說好的舔狗呢,嗬,男人啊。見兩個女人慢慢體力不支,再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她還得回去練功,慢慢挪著步子退到一旁,打算溜號。
魏酌抗卻站起身,走到白依依麵前,握住她的胳膊將癱坐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好了,夠了夠了。”白依依散亂著頭發,鼻青臉腫,一股委屈湧上心頭,眼淚奪眶而出:“你都不幫我……”魏酌抗摸摸鼻子:“我的任務是保護公主。”二公主一聽倒是得意了,衝白依依得瑟地扭扭頭。
白依依更委屈了:“那我呢,她打我還罵我。”魏酌抗仔細上下掃視她:“這不沒事嘛,都是皮外傷,我回頭給你拿點藥擦擦就好。”
“你!”白依依氣不打一處來:“你變心了!”倪小葉眉毛一揚,現在要開始:
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不聽不聽!的戲碼了麼?
魏酌抗走到櫃子跟前,拿下一麵鏡子回來,對著白依依的臉:“我覺得你還是回營先整理一下。”白依依看到鏡子裡鬼一樣的自己,驚叫一聲,捂著臉掀開車簾就跑了。倪小葉:這樣也行……
魏酌抗對二公主道:“公主既然無恙,末將就先告辭了。”蕭培曦瞪了他一眼,沒說話。魏酌抗轉身就走,在門口抓住倪小葉的胳膊往外帶:“看夠了,還不走。”二人下了馬車,倪小葉掙開他,“你就不擔心她們二人回頭找你的麻煩?”魏酌抗邊走邊道。
倪小葉停住腳步,轉身看著他一臉不解:“這關我什麼事?她們打架起因是你,結束也是因為你,我一個旁觀者你可彆禍水東引。男人呢,要敢作敢當,你惹出來的事,麻煩你自己收拾好,不要影響到彆人。還有啊,奉勸你一句,如果搞不定呢就不要學彆人朝三暮四,害人害己。”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對了,我給你留了個梯子下,那個白依依的婢女想要打我,被我卸了胳膊,你回頭示好去給她裝上吧,不用謝。”說完留給魏酌抗一個後腦勺,大步走了。
魏酌抗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婢女,敢跟你動手……
她們因為我打架,那你呢?
正在神遊間,十一來報:“主子,抓住一隻信鴿。在江郡君的車頂上,應當是她的。剛剛查過了,車頂上有放一個喂鴿子的食盤應是江郡君特意養的。”
“那還給她吧,去北疆這麼遠,她有信鴿能常與家人通信。”魏酌抗不甚在意,低頭一瞥十一手上的鴿子整個愣住,十一衝他點點頭:“所以屬下才來報,這與當初飛來庸玉關被截獲的那隻是同一種信鴿,這信環都是一樣的。”
魏酌抗接過鴿子仔細翻看,臉色逐漸沉下來:“鴿子捎帶的信呢?”
十一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紙卷:“在這裡,沒有您的允許,屬下還未看過。”
“給我吧,”魏酌抗伸出手,十一將紙卷遞道他手心:“此事還有彆人知道麼?”
“沒有,是屬下抓住的,發現異常就第一時間來報您了。”
“嗯,”魏酌抗點點頭:“先保密。”
“是!”
手裡握著信鴿,魏酌抗皺起眉,思忖半晌朝江蘺的營帳走去。
此事,真的與你有關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