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海城不光是經濟發達,一些灰色的產業也非常流行,黃賭毒在南海城也是一大特色。
薑正陽守著個鐘表鋪子,條件在一般人裡麵還算不錯。薑正陽有個兒子,生活上沒什麼壓力,平時遊手好閒,也染上了賭。
家裡的錢都被他兒子拿出去賭了,讓他家本來還不錯的經濟條件變的危險。但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老婆寵的厲害,他又打罵不得,隻能這麼拉扯著過。就這一兩年的時間,家底就被敗壞的差不多,那位公子也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有了賭性的人可沒那麼容易收手。
上次無意中發現他老子有入手了一筆賬,趁他老子不注意,將前偷偷拿出去,一個晚上就霍霍完了。
不但把帶過去的那筆錢全部輸了,還欠了賭場二十萬,那筆賬正是何一龍給薑正陽的那筆貨款,這加起來可是四十多萬,就是往後推個二十年,這都不算個小數目。
等薑正陽兒子把錢全部輸完了,才從眼紅的狀態下清醒過來。
他也知道事情嚴重了,怕家人責怪,更怕賭場的人找他麻煩,偷偷回到家後收拾了東西,留了個字條就跑了。
賭場的人知道這家夥的來路,也知道他家裡還有個鐘表鋪子,並不擔心收不回賬。
薑正陽知道的時候傻眼了,那筆款子算是鋪子的全部流動資金,而且其中還要很多他從彆人那邊采購零部件的貨款,因為薑正陽也是老客戶了,人家沒著急要。但是現在錢全沒了,還欠了賭場二十萬,從那之後,賭場的人天天到他的店鋪裡,讓他的生意也沒辦法做。
這種放高利貸的,利滾利起來嚇人。薑正陽一輩子是個本分人,到老了攤上這樣的事。
為這事他在家也是大發雷霆,他以前也反對自己媳婦那樣放縱兒子,最終還是出事了。
不過他媳婦也是個潑辣的主,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是還挺新潮,一紙離婚協議,直接把薑正陽掃地出門。
薑正陽本身並不是南海城的人,隻是年輕的時候到那邊闖蕩,在他老丈人的鐘表鋪子裡當學徒。因為踏實勤奮,對鐘表也有天賦,後來被老掌櫃的看中當了上門女婿,其實在家裡根本沒什麼話語權。
現在他媳婦和他離婚,鐘表鋪子盤了出去,先將高利貸的錢給還了。而那些欠下的貨款,卻落到了薑正陽的頭上。
上一次劉半仙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為這事發愁。
和劉半仙通話的時候,他沒提這事,薑正陽知道劉半仙不是做主的人。後來薑正陽主動聯係何一龍,一方麵是告訴劉半仙給他打電話的事情,同時也與何一龍說了,古堡手表,以後可能不一定有了。後來何一龍詢問原因,他薑正陽才將家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何一龍。
何一龍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手表的事情肯定不能耽擱,而再找另外一家的話,款式上不一定和之前的一樣,而且時間上也非常的倉促。
到此時,何一龍的心理倒是冒出了個想法。
之前他就想過關於貨源的問題,掌控在彆人手裡終究不是個辦法。現在店麵小還好,以後要是生意紅火了起來,這樣的合作模式對他的掣肘太多。
現在薑正陽遇到了這樣的事,就是個明鑒。
所以何一龍一合計,打算直接在東方市找個地方,購置些設備,直接在東方市開工。
他和薑正陽商量了下,打算請薑正陽過來。
說實話薑正陽在家裡也是處處受氣,和前妻根本也談不上什麼感情,隻能說在一起搭夥過日子。現在這樣,反倒是落得個一身輕鬆。隻是那筆欠款,一直壓在他的心頭,現在何一龍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答應的工資也不低,在南海城都算是高的。
薑正陽當然還想弄個自己的鋪子,但是也知道,那隻能想想。
沒有本錢,沒有個鋪子撐著,手藝再好,也隻能去當個鐘表師傅,實在是在南海城,做這個太多了。
在一番思考之後,薑正陽答應了何一龍的要求。何一龍說在東方市開,他也沒有意見。
從便捷性上來說,在南海城找個手表工坊盤下來當然最合適。而且南海城鐘表鋪子那麼多,每天都有轉讓的,設備和人員都是現成的,盤一個下來也會省很多事情。
而且那裡的大環境好,在那裡的大市場,想要什麼樣的平配件也非常容易找到。
薑正陽雖然是個本分人,但是不傻,也在外混當了幾十年,明白其中的道理。
南海城是南方沿海城市,東方市卻是北方城市,何一龍不可能到南海城去,這樣要是在南海城盤下個鋪子,還沒有個可靠的人在那裡坐鎮。
這天高皇帝遠的,要真這麼乾的話,就是那錢打水漂玩。
而且古堡手表的配件大部分都是采購的標準件,隻有少部分的定製零件,這些都可以聯係自己老朋友,讓他們把配件直接法到東方市來,自己在東方市完全可以完成組裝。在和何一龍商量之後,薑正陽收拾了一些自己用的順手的吃飯的家夥,帶著一個願意跟著自己的徒弟,直接奔著東方市來了。
現在何一龍和畢霞這事的時候,薑正陽已經在路上了。
“龍哥,我們要有自己的店麵了?”
聽完何一龍講述的事情,畢霞眼睛怔怔的瞪著。而且她也發現了,何一龍是真的膽大心細,也非常善於住抓住機會。
“所以,加油吧!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嗯!”
畢霞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未來充滿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