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女一男，女子身穿一身灰色古衣，身村挺秀，姿色動人心魄，氣質更是世間少有，但她的一雙眸子卻流露著蒼桑。
在她的旁邊則是一個青年，十分年輕，不過十八九歲，但一雙眸子卻有四個瞳孔，流動著縷縷混沌霧霾，神秘而詭異。
“重瞳男女……有意思。”天歌輕語。
“殿下，要停下嗎？”石橋也注意到了對方，於是問道。
“不用。”天歌擺擺手，收回視線，直接離開。
“他……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山巔上，重瞳青年緩緩開口，眸子中有一絲複雜一閃而過。
“過往雲煙，你應勇往直前，重瞳之力是上蒼最好的饋贈，再加上你的天賦，未來未避不能可一戰。”灰衣女子輕語。
“能追的上嗎……”想起剛才戰船上，那個身披萬龍袍的男人，哪怕是石毅都有一刹那恍惚。
“一時的境界並不能說明什麼，哪怕他修行再快，到了那一步也要停下來，自仙古後，沒一人可以踏出那一步！”灰衣女子輕聲開口，“好好修行吧，再過不久我也要離開了。”
石毅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相比以前的陰狠，早熟，現在的他想開了很多，似乎一場死劫讓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更加睿智與成熟了。
這些，顯然天歌是不知曉了，現在的他已經乘船出了天隕州的邊緣，進入了羅州，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裡竟然碰到了不少罪州之人。
這些人多的二十來個，少的三五個，組成一個個小團體，正在與一方古教的人員撕殺。
這很少見，因為罪州的地位真的太低了，被視為罪人，往往在外都是被彆人獵殺，如今，他們竟然在獵殺彆人，還是一個統一的古教。
“殿下，是風族的人！”石橋開口。
“風族？”天歌驚訝，他在下界倒是在玄域接觸過風族的人，當年還被追殺過，在上界並沒有打過交道。
“其實，整個罪州原本隻有少數大族，石、火、雷、風等，許多小族不過是獨立出去的，真正算起來，我們都應該有共同的祖先。”石橋解釋。
“是啊，都是七王的後人。”天歌感慨。
“七王？”石橋微微一怔，但見天歌沒有解釋的意思，也不敢多問。
事實上，不是天歌不解釋，而是他們知道多了並不好。
如果告訴他們，他們的祖先是仙王，消息一旦傳出去，不用多想，在這個真仙不現的年代，整個罪州的人都會九天十地的人抓起來當小白鼠。
這不是他惡意猜測，仙王是什麼？但凡擁有他們的血脈，就算再稀薄又能差到哪裡去？
就像罪州，哪怕被打壓了那麼久，傳承也被斷絕，但人傑還是一個接著一個。
尤其是石族，在曾經被稱為上界皇族，比同屬帝族得天人族和戰族還要強上幾分，是十大帝族之一，可想而知。
隻不過，曾經的一切都被埋葬在曆史中，真正知道真相的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