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他笑笑的向我走來。
“說好的冰激淋。”我伸手把冰激淋遞給他。
他接過打開包裝又遞回給我,“老規矩。”
她們通常會站在教學樓來往人稀少的樓道裡倚著窗口站著,等到時間差不多就各自回到各自的班級。
“晚上放學等我,我今天沒有自習,我送你回家。”
“好。”
“我就搞不懂你們倆了,這你買的冰淇淋你喝了,他買的奶茶你也喝了,那為什麼還要來回跑。”
因為,這大概是讓程望舒可以名正言順去找他的理由吧。
天黑得漸漸早了起來,我不喜歡黑天,也不喜歡雨天,那些隱匿在黑暗中的眼睛總是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那些落了單的姑娘。
“程大小姐,你在等誰?”就算看不到他在那裡,光用聽的程望舒也知道是他來了。
“在等你啊!”
“你就彆踉踉蹌蹌的走過來了,等我過去吧。”他知道,他知道程望舒看不見路。
“宋然,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有夜盲的”
“很早吧,你出門一定要求天黑之前回家,回家的路不管饒不饒路隻走那一條,是傻子也猜的到的吧。”
“那你為什麼一直沒問我啊?”
“你不想說就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等著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就好了啊!”聽著他就這樣平淡的說出這樣理由,他絲毫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他就這樣包容著自己的隱瞞,尊重著自己的秘密。程望舒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暖意。
程望舒感受著宋然溫暖手掌穿過手腕的溫度,“這樣也好,一直這樣也好。”她就這樣想著。
“程望舒。”
“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為什麼叫我的名字?”
“望舒。”
“我在,我聽著那,我就是瞎,不是聾,而且看不見的時候聽力會比看得見的時候好很多,怎麼了,你有事情麼?”
“程望舒。”
“你到底是咋了?有話就說啊,這家夥讓你磨磨唧唧的。”
“程望舒,讓我一直照顧你吧?”
“好。”
“就這樣?”
“不然呢,你想我說‘我願意’啊!”
“你不驚訝麼?”
“有什麼驚訝的,我們倆會跟之前有什麼不一樣麼?”
他也沒了剛剛的緊張,隻是輕笑出生,然後鬆開牽著我手腕的手,輕輕的牽著我的手,在這條我們走過無數次的街。
“你的自行車那?你今天不是騎來上學的麼?”
“你不用管,明天不會耽誤你上學的就是了。”
接下來的日子真的跟之前沒有什麼區彆,宋然依舊每天來接程望舒上學,偶爾會給她帶早餐,時不時來班級轉一轉,引起班級女生的一陣討論就揚長而去。
“你知道你來我們班經常會引起我們班女生的一陣陣驚呼麼?”程望舒的語氣裡有些不易察覺的醋意。
“知道啊,聽到了。”宋然自然聽出了程望舒語氣裡的醋意,心裡一陣竊喜。
“那你還來!”
“當然要來,要來宣誓一下主權,你程望舒是我的人。”宋然特意加重了“我的人”三個字,程望舒看著他的眼睛,心裡卻覺得彆扭起來。
“我可不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我是獨立又可愛的。”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她不喜歡這種所有品和歸屬品的感覺。
“你程大小姐說的都對。”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程望舒所有的動作表情在他看來,都是撒嬌,可愛的很。
“說真的,沒事情少來,我本身在女生裡就不怎麼討喜,你老來我不就是女生公敵了。”
“好,聽我程大小姐的。”
後來的日子可能是程望舒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宋然真的很忙,來班級的頻率小了,大家也就漸漸忘記了這回事了,宋然揚起的波浪也漸漸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