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學習,有什麼事情麼?”
“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問問,那你去學習吧,有什麼不會的發信息或者打電話都可以。”
“嗯,好,我知道了。”
大概是我很快把電話掛掉的緣故,所以暴君的威壓明顯小了不少。
“現在可以安心學習了麼?”
“嗯嗯,我馬上好好學習。”好不容易讓李暴君的態度稍微有些緩和必須要狗腿一些的。
關於是什麼時候上床睡覺的程望舒也不記得了,大概是李維楨給自己弄上床的吧,關於一學習就犯困這件事程望舒覺得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因為她總覺的也不是她自己一個人一學習就犯困,所以也就理直氣壯的睡著了,還要美名其曰這是在保護大腦。
大概是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不講理了,所以李維楨也就隻能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拿上書包,像抓小貓仔一樣,提著程望舒的衣領帶著還一臉睡意的程望舒出了門。
雖然已經是四月末了,但是北方的天氣還是帶著一絲絲的冷氣,一出門程望舒就被迎麵吹來的寒風,凍了個激靈。
“告訴你了,讓你多穿點,這會兒知道冷了吧。”李維楨順勢脫下他的外套,套在了程望舒身上。
剛出單元門,程望舒就看見宋然在等自己,隻是身邊沒有熟悉的自行車。
“早上好。”李維楨會先開口程望舒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在外人看來一直是個謙遜有禮的“好少年”。
“早上好。”至於宋然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
兩個人看起來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嗯,這還是非常不錯的場麵的。
“你昨天睡得很晚麼?怎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宋然看著一臉睡意一直被李維楨拎著走的程望舒問著。
“不知道!”程望舒給了李維楨一個眼神,然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幾點睡的怎麼還會不知道,你們是玩兒到很晚麼?”宋然的語氣明顯不是很友善。
“怎麼可能,有貞子叔叔在,一定是要好好學習的啊,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我是學習學到睡著的。”其實程望舒心裡是想說,有這個暴君在怎麼可能放自己去玩。
“程大小姐,居然也有學習學到睡著的時候。”宋然的語氣中並沒有嘲笑的意思。這就是事實,自己並沒有那麼努力,也沒有那麼有天賦,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讓程望舒覺得很難過。
“丫頭,昨天的時候我說了,今天早上要提問的數學公式。”
“知道了,你提問吧。”
“半角公式。”
“si
a2√1sa2si
a2√1sa2”
“不都是初中數學麼?”宋然對於這學習內容提出質疑。
“你問問我們程大小姐會麼?”宋然用著疑問眼神看著我。
“嘿嘿,之前是不會的,但是馬上就會了!”宋然沒再說什麼,就看著我李維楨來來往往的背著數學公式,始終沒有插話。
“我們程大小姐今天中午不會又把我忘了吧?”
“哎呀,你放心就好了,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但是我覺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你來找我吧。”
“好吧,那你在班級等我。”李維楨說完便轉身向理科班級走去。
“你們中午約好一起吃飯?”宋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還是讓程望舒覺得挺驚訝的,畢竟他不像是會關心這種事情的人。
“嗯嗯,他父母出差,所以我們最近可能都要同吃同住了。”
“你們倆很熟麼?”
“嗯,不能再熟了,從小學起就在一個班,因為我小的時候特彆愛上課聊天,話再少,學習再好的同學,跟我做了同桌就都變成話癆,後來老師發現他就是那種俗稱‘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乖寶寶,所以為了克製我,就讓我們做同桌,小學畢業之後初中又分到一個班,用腳後跟都能想到我的狀態,所以就又坐了3年同桌,上了高中文理分科,加上出了一點意外,所以他有好久都沒來找我。
“所以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麼”
“算是吧!”
“你倒是也說的坦然。”
“這有什麼好瞞著你的,我們就是關係很好啊!”
“所以你選擇丟下我,跟他走。”程望舒怎麼從這宋然的語氣裡聽出了一點委屈的感覺。
“嗯,我沒辦法跟你解釋那天的情況,那是我們的約定,而且你那天不也是跟你的朋友一起玩麼?”
“你的意思是怪我沒有邀請你了?我記得我給你打過電話,是你拒絕了。”
“哎呀,總之你不明白,不跟你說了,要上課了,你也快回班級吧。”麵對這種程望舒不願意回答的事情,程望舒本能的推開他,卻未留意他眼中一轉而逝的失望。
“小舒舒,我們家要搬家了,我媽買了一個咱們學校後門的房子,我以後也要跟你一樣走讀了,有要淪為你一樣零花錢少的可憐的日子了。”陳詩銘可憐巴巴的握著程望舒的手說道。
“你想多了,那不是零花錢少的可憐,是根本就沒有零花錢,你媽會義正言辭的告訴你,你就在學校門口住要什麼零花錢,你要什麼東西媽會給你買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好處,就不用早起了,650?的早自習,你可以630才起床!”
程望舒始終想不通為什麼高中的數學課總是兩節課連著上,一節課就算自己不走神,認認真真的把許大腦袋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到本子上,自己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堆糨糊,再連著兩節課,自己不出意外的睡到了下課。
睜開眼睛的時候,孫西瓜拿著水杯正站在程望舒麵前,然後遞給自己一包紙巾,程望舒正疑惑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紙巾,才發現書上用水性筆胡亂標注的字都被口水糊成了一片。
幸好,自己和孫西瓜坐在靠牆的位置上,而自己又坐在裡側,所以應該也沒人注意到自己,但是孫西瓜那憋著笑的樣子還是讓程望舒尷尬了一下,一把搶過紙巾,胡亂的擦著口水的痕跡。
“我說你雖然平常也不怎麼聽數學課,但是也不至於睡成這樣子啊?你昨天晚上乾什麼了?”孫西瓜一邊整理中書包。
“彆提了,我家來了一個暴君,看著我學習,昨天學習學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唉,你就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麼?這指的是宋然還是李維楨,不管是誰對我而言都是福氣的吧,還要強求些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