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方的行蹤就掌握在她的手中了。
一切搞定之後,秦鏡語將圓壇收入桃木簪。
她又挖了個坑,將那成堆的屍體扔進裡麵,一把大火,那些屍體就塵歸塵,土歸土了。
做完這一切,秦鏡語淩空一躍,飛走了。
……
秦鏡語飛了兩天兩夜,最後停在一個景色宜人的山穀。
看慣了了無生機的荒涼村落、灰敗慘淡的山野土坡,乍然看見如此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色,還讓秦鏡語猶疑了好一會兒,才踏進那片區域。
那大片大片的杜鵑花,開得正熱鬨;清澈見底的山溪裡,魚兒在不知愁的吐著泡泡;草地上到處可見自在悠閒的肥兔子、俏山雞,讓秦鏡語不禁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來。
她先是神識外放,除了在幾十裡外的山穀入口處,發現一個繪刻著巨大杜鵑花的石碑外,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收回神識,秦鏡語就感覺有東西蹭了下她的衣袍下擺,低頭一看,是一隻昂首挺胸的兔子。
秦鏡語莞爾一笑,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從她身旁大搖大擺路過的肥兔子——呀,毛真軟啊!
兔子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摸,竟嚇得四股戰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秦鏡語一下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什麼情況?她竟然摸死了一隻兔子?!
秦鏡語連忙抱起兔子,輕施靈力探查它的身體狀況。
這不探查不要緊,一探查嚇一跳。
她手中的兔子,毫無半點生命活力。
不僅如此,那隻兔子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乾癟,最後隻剩一副枯燥無光的皮囊與骨架。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這隻兔子竟…死去了!”秦鏡語不得其解。
她解開了山玴、赤琰與她的連通禁製,將剛才發生的情況一一說明。
“啊!主人,這兔子是被你摸死的?”赤琰一如既往的語出驚人。
“主人,如你所說,這一路所見均是荒涼破敗之象,人影難得一見。現今突然冒出如此般的人間仙境,其中必定有異。”山玴沉吟著說道,“主人,你再找找看其它動物,是否會出現同樣的情況。”
秦鏡語點了點頭,應道“嗯。”
她看準幾步外,正躺在一朵杜鵑花下曬肚皮的灰毛兔,伸手一指,一道綠色靈力將兔子帶離了地麵,朝著秦鏡語飛來。
然而,與第一隻肥兔子同樣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那隻被卷離地麵的灰毛兔,在短短幾息間,變成了乾癟的屍體。
“天哪!這是什麼情況?時間在它們身上是加速了嗎?”赤琰的聲音響了起來。
“恐怕不僅僅是時間的問題…”山玴話還未說完,秦鏡語就像是在證明他的話般,一連薅起多株杜鵑花。
果然,杜鵑花也開始枯萎。
秦鏡語連忙又將杜鵑花埋回了土裡。
那幾株枯萎到一半的杜鵑花在一接觸地麵,就停止了枯萎的速度,但是也沒有恢複原來嬌嫩鮮美的狀態。
“看來這片土地也有問題。”秦鏡語沉吟道。
她抬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片山穀,依然茂盛、富有活力,但是秦鏡語卻仿佛從中嗅到一股行將就木的氣息。那是一種殘陽如血的遲暮,就仿似眼前的美景,是生生用血肉堆砌出來的一般。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後脖頸忽然豎起陣陣汗毛,秦鏡語想也沒想,反手朝著身後打出一道裹挾巨大電流的火靈力。
“啊!”一道慘烈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刷!”與此同時,一道大網緊緊將秦鏡語裹了起來。
秦鏡語調動靈力,打算衝出桎梏,卻赫然發現,她體內的靈力根本無法調動起來。
“哈哈哈哈,彆白費力氣了!這可是索靈網,隻有施縛它的人才能為你解開!”一道尖利刺耳的聲音響起。
秦鏡語抬頭看向三步外的一個女修,眸光沉沉。
那身穿棕衣鑲白邊的女修看著秦鏡語仿似要殺人的目光,嚇得後退了一步。
待她回過神來,惱羞成怒的幾步向前,抓起秦鏡語的衣領,狠狠道“看什麼看!你現在就是個比卑賤的凡人強不了多少的階下囚而已,瞪什麼眼珠子!再瞪我就給你挖出來!”
她邊說邊使勁向後推搡秦鏡語,打算將她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