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女人為了殺掉她,專挑無人處走。死在此處,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可憐的人兒,你怎麼就讓沐風月給捉住了呢!你不知道我平生最恨的人就是她嗎?凡是她的東西,我都要一一毀去!”白姓修士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
她目光凶殘的緊盯著懸崖上空的虛空,口中連珠炮似的吐出陣陣秦鏡語聽不懂的詞句,聽韻律應該是咒語之類的。
果然,隨著白姓修士咒語的遞進,懸崖上空竟漸漸浮現出一個人麵魚身馬尾的怪異形象。
白姓修士內心狂喜的看著半空中的東西,抑製住全身的戰栗,快速劃破她的左掌,使勁攥住,令汩汩鮮血流於虛空之中的一朵芍藥花上。
秦鏡語與赤琰“溝通”了好一會兒,赤琰才完全搞懂秦鏡語的意思。
他一身烈烈紅衣,悄然出現在白姓修士身後。
赤琰眼神似是冒著熊熊烈火,看向白姓修士,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抬臂、拉弓,就在白姓修士的第一滴血液滴入芍藥花之時,赤琰的紅焰箭也已逼至她的後心。
“嗖”的一聲,靈力幻化的箭矢,將白姓修士的胸腔狠狠貫穿。
白姓修士不敢置信的向左回轉身去,想要看一看是誰射殺了自己。
而赤琰早搖身一變,一襲黃衣模樣的鑽入地中,出現在了她的右前方。
再搖身一變,黃色變白色,赤琰雙目清冽的將箭射向白姓修士的丹田,直接擊穿她的氣海。
白姓修士滿目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向自己的丹田處,下意識的扔掉了右手中的秦鏡語與死屍,伸手去摸身體上的兩個血洞。
秦鏡語被她這麼一扔,直接給扔進了懸崖裡。
前一秒還沾沾自喜的赤琰,下一秒看到被捆成粽子樣的秦鏡語掉下懸崖時,立馬奮不顧身的去拽秦鏡語。
好在最後關頭,赤琰拉住了秦鏡語的頭發梢。
“呼!還好還好,我拉到主人了!”赤琰後怕道。
“嘶~我怎麼感覺我的頭皮在離我遠去!”秦鏡語頭皮發疼道。
“啊!不好意思,主人。你的胳膊被捆住了,我隻能拉你的頭發…主人,你沒事吧!”
“你要是再不把我拉上去,恐怕你最後拽到手的就隻有一頭帶著血淋淋頭皮的頭發了!”
“啊…是我的錯!我現在就拉你上來,主人!”
赤琰說著,就要拉秦鏡語上去。
突然,原本浮在半空中的人麵魚身馬尾的奇怪東西竟詭異的睜開了雙眼。
秦鏡語不經意的抬眼看去,赫然在那東西的心臟處發現了之前白姓修士以鮮血澆灌的芍藥花。
那朵芍藥花一半白色,一半鮮紅,遠遠一看,異常妖冶。
“赤琰,快!先拉我進若驚鐲!”秦鏡語大聲喊道。
赤琰連忙應聲,心神一動,“唰”的一下進入了若驚鐲。
他甫一站定,剛要鬆口氣,卻忽然發現,秦鏡語並沒有進來。
“主人?主人你在哪兒?”赤琰焦急的尋找道。
而此時的秦鏡語已被那半空中的詭異吸飛過去,“呼”的一下砸進了它的大嘴裡。
與秦鏡語一同進去的還有身體被鑿穿兩個大洞的白姓修士與快要掉落崖底的死屍。
……
“主人,主人!主人,你快醒醒!”
“主人!主人!”
赤琰與山玴焦急的聲音不斷縈繞在秦鏡語的耳邊。
她輕輕搖了搖頭,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秦鏡語眼簾的是熟悉的白紗小帳。
她現在正躺在若驚鐲內竹樓二樓臥房裡的小榻上。
她挺了挺腰,想要坐起來,發現那索靈網還在自己身上,就又“咚”的一下躺了回去。
“唔!主人?主人你醒了?嗚嗚嗚嗚…你可嚇死阿琰了!阿琰以為主人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嗚嗚嗚…都怪阿琰,要不是阿琰一直拽著你頭發,我們也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赤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斥著他的種種作為,直聽得秦鏡語頭皮要裂開。
“行了,赤琰,你彆哭了!主人本來就被你拽的頭疼不已,又被甩進那古怪東西的腹腔裡時,頭部一再遭受撞擊,恐怕異常難受。你又在這兒哭哭啼啼的…是要主人更加難受嗎?”山玴一番義正言辭的聲音,直讓秦鏡語想為他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