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巨大的變化,讓一些生靈因此開悟,從而走上了追逐大道的光明之路;但也讓一些無法適應的,直接死亡了。
最後留下來的,皆是靈智頗高且又適應力強的。
他們從這馥鬱的靈氣內,懂得了什麼是優質資源,懂得了什麼能促進他們更進一步,於是便有了掠奪。
但他們也從眼前烈火烹油似的生機勃勃中,發現了即將到來的枯竭與毀滅。
就像那巍峨的山脈,開始出現了內枯之象;那灼目的日月,也不再難以直視。
無數的生命體突然成長起來,又突然死去,毫無緣由。
他們慌了。
他們可不想剛剛品嘗到掠奪帶來的甜果,又要馬上失去一切。
所以他們開始追溯造成眼前這一切的源頭。
最後發現了那乾坤貯靈陣的存在。
毫無疑問地,它被當場毀掉了。
而就在其被毀掉之際,昊虛天界的快速枯竭之態也停止了。
隻不過,原先殘留陣內的靈氣卻漸漸分散,又漸漸凝聚於某一處,最終下沉至了地底,形成了靈地。
當然,那些靈地,也基本被彼時最強大的掠奪者們分彆占領了,無一落於他人之手。
且他們為了其他人依葫蘆畫瓢,再整出個乾坤貯靈陣來,從而分走他們的靈氣,所以打殺了不少人。
這也就導致乾坤貯靈陣這道陣法,現在基本已經失傳。
就連歲老仙給她的書籍記載中,也隻有這一段因緣,卻無乾坤貯靈陣的具體布設之法。
也不知白渝是從何處看到的,竟還據此創設出了小貯靈陣。
白渝從秦鏡語沉思且羨慕的神態中,錯誤地以為她也想要小貯靈陣的布設之法,眼眸微轉間,屋內長桌上便多出了一張瑩白的畫紙並筆墨硯四樣。
而他這一動作,很自然地便引起了秦鏡語的注意。
她偏頭看向桌子上的文房四寶,頗為訝異道“白渝,你拿出這筆墨紙硯來,是打算做什麼?”
白渝見她主動詢問,內心很是開心,嘴上卻稍稍撒了個謊,道“我這小貯靈陣尚還有些不足,隻是我卻無法再察出一二。便想著繪出來,讓你幫我查看一番。不知鏡語你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
秦鏡語一聽白渝要繪出小貯靈陣給她看,自是非常樂意。
因為她也想在自己的傳訊玉簡內繪刻上這麼一道陣法。
這樣她的玉簡也能有十萬公裡的傳訊距離了。
隻是她不認為自己於陣法一途的造詣要比白渝的厲害,所以對白渝讓她幫忙查看的說法很是不解。
不過,她也算是閱陣無數。
說不定紙上談兵地提出那麼一兩點,就提到了點子上了呢。
再者說,哪怕提不到點子上,能給白渝個提示也不錯。
有時候,人的思想,就差那麼醍醐一灌。
這般想著,秦鏡語便爽快地點了點頭“好啊!”
見她應得乾脆,白渝的內心小小地雀躍了一下。
他走至桌前,垂眸看了看麵前的梅片與黑金墨,再次抬頭看向秦鏡語道“鏡語,可否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能否幫我研一下墨。”白渝說這話時,內心是有些小緊張的。
他知道,如他這般的修士,研個墨而已,隻需心念一動,眨眼間便可完成。
但他此時卻想風雅一番,想讓鏡語在旁幫忙慢慢研磨,他也好享受一番紅袖添香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