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問了名字?”雷烈嘴上很積極地詢問著,臉上的笑意卻淡了淡。
很顯然,他對這位貿然前來拜見的前家奴並不感興趣。
即使對方自贖自身後,身份上已與他彆無二致,俱是潛心修行之人。
仆人垂著頭恭聲回道:“問了,那人名叫楊問齊,早先在法器庫做殘器修複與報廢處理的。”
芳緋歌聽到“法器庫”這三個字,如水的眼眸微不可查地閃了閃。
她從雷烈懷中緩緩坐起身來,麵色柔和地看向廳外稟報的仆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若在平日,舊時友人前來拜訪,我們自是十分歡迎的。
隻是今日事務繁忙,實在沒有空閒好好招待。
這是你們宗主此次帶來的雷震大陸的土儀,你且拿去交到楊道友手上,權作彌補這次的遺憾。”
“是。”仆人接過儲物袋,應聲退下。
雷烈見仆人離去,臉上才又重新有了笑容。
他一臉溫柔地看向芳緋歌,語氣裡帶著一絲寵溺與壞笑:“夫人,既是舊時友人來訪,今日怎麼著也能擠出些時間敘敘舊的。你又為何直接將他打發了呢?”
芳緋歌伸出玉指,輕輕點了點雷烈的肩頭,嫵媚地嗔了他一眼,道:
“你說呢?十年前贖身離開的家奴,我尚且不清楚誰是誰,更何況七十年前的?
誰知道他這個節骨眼貿然上門,是不是彆有用心?
眼見幽兒成婚在即,我當然要十分謹慎了。”
“好~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雷烈被她那一眼看得渾身麻酥酥的。
他按捺不住,一把托起芳緋歌的後腦勺,待要吻下去,外放的神識卻捕捉到,方才離開的仆從,已經到了院門外了。
雷烈眸中閃過一抹不耐,卻也不得不壓下驟起的綺念。
他刮了刮芳緋歌的鼻尖,流連道:“待會兒再懲罰你。”
芳緋歌也聽到了腳步聲,趕緊掙開雷烈的懷抱,起身坐到了另一張蒲團上。
二人正襟危坐,齊齊看向了跑進來的仆人。
“宗主,主母,出大事了。那楊問齊說,說,說”
雷烈十分不喜“出事”這二字,當即臉色一沉,斥道:“你給我喘勻了氣再回話!”
芳緋歌臉色也不好看,可見仆從臉上似乎暗藏一絲驚喜,心思一轉,便抬手釋放一道靈力,安撫住了仆從的神魂,道:“現在可以說了。”
仆從向芳緋歌投去感激的眼神:“宗主,主母,那楊問齊說,他有五小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