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維山的臉色瞬間灰敗,卻還是搖了搖頭,說出了他的分析:“你說的這點兒,我也考慮過。但細細權衡後,又發現這種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能夠擁有仙階以上空間法器的宗門或修士本就寥寥。
對方又自稱是太元宗中人,而太元宗的鎮宗之寶隻是一頂浩然巾。
雖是仙階,可因為殘缺了一端,法力大減。
太元宗的曆任掌門也隻是在一些重大慶典上才會佩戴一回,以增加威儀感與莊嚴感,再不做他用。
除非將其與其他煉器材料進行熔鑄,另打造一枚新的法器,或許殘存的法力還能提升新法器的品階與威力,否則,它也就是一個華而不實的擺設。
而這樣一頂浩然巾,都能成為太元宗的鎮宗之寶。
若他們真的擁有仙階以上的空間法器,又怎會不宣揚在外,好叫其他宗門與修士儘皆知曉?
如此不僅可以提升太元宗的宗門威望與影響力,還可增強宗門的凝聚力,不比一頂破損的浩然巾當鎮宗之寶強多了。”
山瑜聽了他的分析卻是暗暗皺眉:“秦維山,為何你對他們的身份毫不質疑?
若他們根本不是太元宗的人,那所有的一切不全都是謊言?
再者說了,就算太元宗整個宗門底蘊不深,可也不代表它的弟子不會遇到大機緣啊。
萬一就那個姓尤的或者他的師叔運氣大爆發,收獲了一枚仙階以上的空間法器呢?”
秦維山歎了一口氣:“你說得有一定道理。隻是我與那尤天晟的師叔進行交易時,就口頭協議加持了天道盟約。
我聽得很清楚,對方確實是太元宗的人。
至於你說的大機緣,這我倒是並未從他們身上看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提前做了偽裝,那我自是無法知曉了。
但我認為,他們既然偏偏提及了‘太元宗’,而我們現如今又毫無頭緒,不如就從太元宗的人身上著手,說不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呢。”
山瑜沉思片刻後,說道:“也好,不過我們需要先等一等。我已傳訊山玴與鏡語,讓他們收到訊息後趕來此處。趁著這個工夫,我順便也收集一些尤天晟與他師叔殘留的神魂氣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碰到他們了呢?”
秦維山聞言一怔:“你通知了鏡語?她已將靈脈築造完成了?”
山瑜雙眼一瞪:“不知道啊。呀!要是她尚未築造完成,那我豈不是打擾到她了?天喵啊,我該不會又要進造化屋了吧?”
秦維山了然地看了她一眼:“這點你無須擔心。有韓諄在,你打擾不到鏡語的,他定會攔截你的傳訊。或許他會親自過來,不,他對鏡語事事上心,應該不會來。那就是另外派出人手來支援我們了。”
說曹操曹操到。
秦維山正說著呢,一個碩大的泡泡從海底冒了出來。
山瑜看著劉文盎領著一隊人從潛水靈舟上下來,十分佩服地看了一眼秦維山,暗道他猜得可真準。
來得果然不是韓諄,而是第二小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