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長久以來，身陷幻境之中的壓抑，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望著灰飛煙滅的蘇音，蘇寒雙眸赤紅，所有負麵情緒全部都湧現了出來。
“轟！”
他於暴怒之中，朝著開天至尊衝了過去。
“咻咻咻咻……”
同一時間，有另外十七道身影同時浮現，將蘇寒圍繞在了中心。
正是蕭雨慧之前說的十八位至尊！
激烈的戰鬥瞬息間爆發。
而鳳凰神國的高層們，也都參與了與其他強者的戰鬥之中。
這一刻的蘇寒，沒有閒心去關注自己現在這至尊修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戰力。
確切的說，就算他想要關注，也根本就關注不了。
這是在幻境裡麵，他隻覺得自己很強，速度很快，隻是下意識的與對方交戰。
可實際上，自己的戰力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他真的說不出來。
這與當初那種‘至尊之行’截然不同。
至少至尊之行的時候，蘇寒能確切的體會到自己當時擁有的實力強弱，可現在的概念卻是非常模糊。
此刻的蘇寒，應該在至尊當中也非常強大。
所以就算是十八位至尊同時對他圍攻，他暫時也沒有落了下風。
但也僅此而已。
他隻能全心全力的朝著十八位至尊出手，至於其他地方，根本就無法顧及。
而在這種戰鬥之下，蘇寒看到了蘇歌被擊殺，看到了蘇雪被擊殺，也看到了蘇瑤被擊殺……
還有蕭雨然、雲芊芊、洛凝，南宮玉！
她們全部都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每一個人的死亡，都像是一枚炸彈，將蘇寒心中的憤怒一次又一次的引爆。
他不恨對方的殘忍，因為弱肉強食本來就是宇宙當中的生存法則。
他恨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恨的是自己無法將這些人救下，恨的是自己分身乏術！
直至任清歡也死在了對方手裡，蘇寒終於是無法再堅持下去。
“退！”
“退！！！”
他修為之力暴湧，化作滔天光幕將鳳凰神國的人隔絕，避免再次遭受攻擊。
但這種光幕，卻是很快就被擊破，鳳凰神國又有大量高層被擊殺。
那些熟悉的麵孔，全部都倒在了蘇寒的麵前。
他們臨死之前的神色隻有一種，那就是對於蘇寒的期待！
他們希望，蘇寒能有所突破，能將對方全部擊殺，為自己報仇！
“死……都給我死！！！”
蘇寒宛如瘋狂，於嘶吼之中殺向那十八位至尊，也殺向了對方所有的生靈。
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他的修為之力似乎也被耗空。
漸漸的，蘇寒身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傷勢。
他終於明白，第一次進入幻境的時候，為何會身受重傷。
“噗嗤！”
不知何時，一道虛幻長劍忽然從蘇寒的背後刺入，穿透了他的胸口。
他低頭望去，能清晰的分辨出來，這虛幻長劍乃是至尊大道所凝聚，這種氣息他簡直是太熟悉不過了。
至尊大道所造成的傷勢難以恢複，蘇寒的戰鬥力頓時大幅度下跌。
“嘩嘩嘩嘩……”
四麵八方其他的武器從空中落下，全部都是至尊大道所凝聚！
劇烈的疼痛從身上傳來，後方的信棱等人也發出了淒厲的嘶吼聲。
意識在逐漸模糊，蘇寒似乎已經看到蘇音、蘇歌等人在朝自己招手。
那一瞬間，他生出了一種‘就此罷休’的念頭。
或許死亡才是真正的歸途。
那樣的話，自己就不用這麼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