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爆發對大明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新的機遇!
每一次戰爭的爆發都會帶來新的市場,無論是新征服地區的建設,還是新市場的開拓,都會刺激帝國的經濟增長,從南華時代征服智利,再到阿根廷,巴西以及秘魯、玻利維亞,可以說,帝國的每一次征服都實現了帝國在經濟上的一次飛躍。
征服固然帶來報經濟工業上的跨越式發展,但是與之相對應的是什麼?
是征服帶來的人口,在這些地區生活著超過800萬歐裔和拉丁裔!
曾幾何時,將近一千萬歐裔、拉丁裔,一直都是帝國的心腹之患,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可是老祖宗傳來的規矩。
祖宗的話不一定正確,但是有時候老祖宗講的那也是經過曆史考驗的,至少曆史證明,從古至今但凡是那朝那代要是一味交好外族,那麼必定會遭受亡國之難。
況且,在朱大皇帝的模擬中,歐裔移民的背叛,讓他也是心有餘悸啊!
也正因如此,在過去三十年裡,朱大皇帝所堅持的原則就是——融合!
這種融合並不僅僅隻是聯姻的融合,還有就是書同文,通過禁止教授西班牙語、葡萄牙語以及禁止出版相應的書籍、報紙等方式,實現文化上的融合。
不要說什麼,這樣一切就沒有五彩繽紛的多元文化,那個是扯淡,大美麗當年沒有多元文化的時候,是國勢何等昌盛,後來多元了,結果變成了什麼鳥樣子,什麼黑命貴啦,什麼第三,甚至第四性啦,甚至同、性都進幼兒園了,至於新生兒直接拉丁化了。
至於法國那是一個多元,直接變成法蘭西斯坦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想被人騰籠換鳥,要麼殺死那些人,要麼就堅持一個原則——本土化。
擱在大明這邊,就是華夏化,學校中隻教授國語,報紙隻有國語報紙。包括印第安部族在內的所有人都必須更改姓氏,無論他們是否願意,帝國的法律如此。而且這一切還和他們的工作等聯係在一起。
不過,在這個世界仍然有一些人頑強的堅持著,堅持著他們的“原則”。作為一名作家的馬查多·德·阿西斯,就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在巴西被占領後,他並沒有選擇流亡,留在巴西的他,一直抗拒歸化——拒絕學習國語,甚至拒絕進行戶籍登記。
對於這樣的頑固派,在其不違反帝國法律的情況下,倒也沒有打壓,甚至還給他們頒發身份證,因為身份證封麵是藍色,區彆於帝國國民的緋紅色,他們被稱為“藍卡”,甚至不少人以持有“藍卡”為榮,這似乎是象征著他們的忠誠,他們的榮譽。
從巴西滅亡的那天起,作為巴西遺民的馬查多,就很少出門了,就連同他的作品,也鮮少發表,因為葡萄牙語書籍是禁止出版的。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不影響他的生活,畢竟,他還有之前的稿費可以維持生計,甚至他在裡約……不,是徽州,還有一座公寓可以收租,作為知名作家的他,日子遠比許多普通人更輕鬆。
但是現在,在戰爭進入到第二個年頭後,馬查多平靜的小日子突然被打破了。
“該死的積分點,該死的配給製,憑什麼有錢不能買東西……”
馬查多一邊走,一邊抱怨著。
戰爭爆發以後,給食品、衣物、金屬、紙張和橡膠等基本材料的供應帶來了沉重的負擔。軍隊在不斷壯大,同時也在援助其海外盟友,而帝國平民的日常生活仍然需要這些產品。為了滿足這一激增的需求,政府采取優先保證軍用的措施,有限的市場供應導致物價上漲,為了平抑物價,帝國在年初建立了一個配給製度。
這個配給製就是定量配給限製購買部分高需求商品,政府向每個人發放了許多“積分”或者叫“配給點”,包括小孩也發放了,這些積分必須與錢一起交出,才能購買帶有限製性的商品。比如一公斤牛肉的價格約為20分錢,但購物者也必須同時交出7個配給積分才能買到肉。
馬查多之所以抱怨,是因為他沒有登計戶籍,而積分點的發放和戶籍等身份聯係在一起,持有“藍卡”的馬其多,很不幸,在優先保障帝國臣民的前提下,藍卡的積分點打了六折,不過隻能維持基本生活。
像什麼酒水、雪茄、咖啡以及糖等商品基本上是想都不用想,甚至就連汽油,也隻是夠出城逛上兩圈,代步是不可能的了。
儘管能夠在黑市上買到這一切,但是,那裡的價格高出了好幾倍,陡然增加的生活成本,讓馬其多也覺得有些難以承受。
終於,來到了位於公園,廣場邊緣著站著不少人,這裡就是本地的黑市,在定量配給製度實施後,黑市也逐漸興起,雖然屢屢遭到官方打擊,可黑市依然很活躍。在這個地方,不僅有農民進城售賣的雞蛋、雞鴨、牛肉、豬肉和食物,還有各種各樣的商品,甚至就是蘇格蘭的威士忌也能買的到。隻要有錢就能買到所需要的一切。
作為黑市的常客,馬查多剛來到廣場,那邊就有一個戴著南華帽家夥,走過來,悄聲說道。
“馬查多先生,我這裡有剛從古巴來的雪茄,還有墨西哥的龍舌蘭酒,還有……”
一聽有古巴來的雪茄,馬查多立即問道。
“有帕特加雪茄嗎?多少錢一盒?”
“當然有,一盒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