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才不正堂，況且對方還是專門乾情報的。
“你的身家很清白，清白的有些匪夷所思，你的父親是剛果警備隊的上尉，在你幼年時，執行任務犧牲於剛果雨林，不過，他執行並不是戰鬥任務，你母親……幾個月前，你返回非洲，參加了母親的葬禮，南華大學畢業，大型公司任職，如果清白的履曆，簡直就是完美……”
看著魚浮的老人，笑道。
“這就是“無麵者”的手段吧，一個完美的履曆，有助於你們隱藏身份，也會幫助你們滲透進入帝國的方方麵麵，是嗎？”
對於“”先生的腦補，朱先海心說道……你真會聯想，不過這可能就是他的職業病吧。
“自從石磊之後，所有調查局局長的身份都是絕秘，全大明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不超過三個人——皇帝，皇儲，還有就是你自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調查局局長的身份……”
“調查局必須要永遠呆在影子裡，隻有在影子裡，才能更好的守護帝國！”
老人隨口答道，這是朱大皇帝當年製定的規矩，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避免有人把手伸進調查局，也是防患於未然，事實證明，這無疑是正確的。
朱先海看著湖麵，自言自語道。
“嗯……“先生”，你應該姓朱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老人的渾身一顫，他猛的扭頭看著這個家夥，目光中閃過一道厲色，厲聲道。
“你到底是誰！”
他之所以會如此的敏感，是因為他的身份是絕秘，除了皇帝和國本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對於外界來說，調查局永遠隻有一個“先生”，100年前是“先生”，現在同樣也是“先生”。
至於真實的身份，永遠都無人知曉。
影子，永遠都是影子，他就是影子。
相比於老人的驚訝，看著湖麵的朱先海似乎很平靜。
“當年，婚後大概一個月，世祖來到這裡，是以親家的身份過來的，這棟房子是凡爾塞伯爵小女兒的私宅，她嫁入了皇家，嗯，雖不是嫡子，可……”
不待他說完，老人就怒斥道。
“住口，堅子焉能如此無禮！”
對於老人的憤怒，朱先海隻是心歎一聲，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打量他——因為眼前的老人是他的後代，是小十九的孩子，從年齡上來說，應該是玄孫吧？
“是我失禮了。”
朱先海扭頭看著老人，看著他與十九極其相似的相貌，心裡難免覺得有些親近，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先生”，居然是自家的孩子。
這既是意料之外，同樣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無論在任何時候，皇帝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尤其是在某些極其敏感的位置上。皇帝並沒有時間去用幾十年觀察某一個人，而且在大多數時候也沒有那種渠道去觀察，畢竟大多數普通官員都是遠離皇帝視線的。
這個時候身邊的人也就成了皇帝最好的選擇。
比如說勳臣，就是相對合適的人選，但是勳臣太過招搖，他們畢竟有爵位、有身份，很容易引起外界的注意，但是，皇家……皇室的人也有不少啊。
得益於當年自己以身做則，增產報國，那麼多孩子中，總有合適的人選，他們的子孫因為削爵等原因遠離皇家，不為外界注意，簡直就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相比於外人，這些皇室成員多少和皇家有一定的聯係，皇帝有機會接觸到他們，同樣也有時間觀察他們，甚至他們很有可能是在同一所學校讀書，一起服役。
在朱先海心底感歎時，卻聽老人說道。
“你也姓朱，難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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