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為什麼?”
儘管馬邦德讀書時絕對稱得上品學兼優,但卻並不了解這些。
站在校園邊,朱先海手指著學校裡的孩子說道。
“因為資本是逐利的,如果允許資本進入的話,就會發生一種情況,有錢將會獲得越來越好的教育資源,而獲得越來越好的教育資源將意味著越來越有錢。”
“這是因為教育是跨越階層的最大利器嗎?”
馬邦德問道。
“對,古代的時候,讀書就是普通人改變最重要的途徑,所以就有了“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說法,現在同樣也是如此。如果允許資本進入教育,那麼富人就可以私校接受更好的優質教育,而優質的教育資源將意味著越來越有錢。而窮人隻能在社會福利提供的公立學校接受普通教育,這個基礎上,他們是難以和富人競爭的,也就越來越窮,”
注視著校園裡的孩子們,朱先海回想起自己設計這一切的初衷。
“社會並不會因為教育來改變通道,當富人憑借金錢壟斷或者獲得更多的教育資源,意味著窮人無法或者很難通過教育來跨越階級,這也就帶來了另一個問題,也就是任何一個王朝都無法避免的問題。”
“是階層的固化嗎?”
“對,當階層發展到一定的程度,無論是誰都會他都要固化,那麼你固化的階層,那麼一定是不穩定的,一定要給他一個通道,通道是什麼?就是希望!”
其實,當年朱先海就屬於那種生在二十四線小縣城,既然沒有優質的教育資源,而且還沒錢的那一撥,儘管他拚儘努力,也就考了一個省內的一本,還是為了提升一本率,從二本升級的那種。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重視教育公平的原因,因為他深切感受到了不公帶來的危害,也深知他的千年帝國夢想要實現,首先必須要打破階層的固化。
“而這個希望,就是由公平的教育提供的公平的上升機會,所以教育絕對不能由錢說了算,如果教育一旦由錢說了算,你就會發現一點,人家沒錢的怎麼辦?對吧。”
人家沒錢的怎麼辦?
聽著這個問題,馬邦德想到了他在歐洲執行任務時,所目睹的一切,然後說道。
“應該是在貧民窟中得過且過吧,整日買醉,靠伏特加麻醉一切。”
微微點頭,朱先海繼續說道。
“如果發生教育資源的分配以錢說的算,那最終你就會導致一個結果,就是沒錢的底層接受不到基本的教育,不僅會導致的階層的固化,而且還會導致認知結構的變化,他一旦發現自己無法改變之後,他就擺爛了樣子往下走,那就是窮人越來越窮,富人越來越富,如果窮人無法翻身的話,那整個社會階層就無法改變,不僅會導致社會失去進步的動力,更可怕是的社會的撕裂,這個時候,要麼通過內部鬥爭改變這一切,要麼向外轉嫁風險。”
“原來如此。”
馬邦德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我在歐洲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那裡就是窮人越來越窮,富人越來富,當時還很奇怪,他們的內部為什麼會動蕩不安?我們執行的任務,基本上也都是避免其發生內戰,或者向外擴張。原來本質上的原因是在這裡,他們那裡就是富人在最好的私立學校裡讀書,而窮人在混亂的經費不足的公立學校裡吸獨、擺爛。”
是了,這就是為什麼大明統治下的世界,能夠維持長期和平的原因,本質上的原因就是因為因為公平的上升渠道,使得大明的內部沒有出現社會的撕裂,不需要對外轉嫁風險,而另一個世界的大漂亮卻做不到,隻能通過不斷的發動戰爭,來轉嫁風險,彆看人家反戰鬨的歡,可實際上,就是轉移注意力的一部分啊!
“這也就是為什麼,帝國不允許私人辦學的根本原因了。”
這一瞬間,馬邦德總算是明白了大明以及華夏諸國與其它國家最大的區彆在什麼地方了,不僅僅隻是發達的經濟與科技,本質上,還是教育目標的明確——向所有人提供公平的教育,給予他們公平的跨越階層的機會,讓窮人有機會翻身,而不是讓窮人越來越窮!
“是啊……”
朱先海點頭說道。
“所以資本有一樣東西,絕對不能讓他進去——就是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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