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自立這位曾經官至副檢察長的檢察官的老前輩麵言,張海濤當然要稱晚輩。
“一百年前,帝國最富有的是石油大亨、鋼鐵大王以及客運大王、船王,五十年前是零售大王、機電大王、酒店大王,現在呢?是科技新貴,帝國的富豪榜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是有一群人,他們永遠都位於榜列。”
“是帝國勳貴嗎?”
“是的!”
放下手中的筷子,徐自立說道。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時代,許多人覺得財富才是一切,為了錢而放棄權力,這個城市裡幾乎人人都犯了這個錯。金錢不過隻是公園街豪宅,保質期就隻有十年,權力是古老的聖殿,他能屹立數百年。”
這個城市,並不僅僅隻是一座城市,他是帝國的心臟,同樣也是世界的心臟,掌握了這裡的權力,就等於掌握了全世界的至高權力,而這也正是徐自立所渴望的。
“我們終其一生,所追求的權力——為民謀福祉的權力,在他們的麵前是可笑的,因為他們生下來就擁有權力,從出生到死亡,他們一直牢牢的掌握著權力。”
“很多人覺得谘政員的光鮮的,可是谘政院的決議需要貴族院審議,才能提交行政院,沒有貴族院的批準,一切都是空談。也正因如此,谘政院不過隻是聾子的耳朵罷了,很多時候,為什麼許多法案中途流產?本質上就是那些貴族們,他們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審視著平民百姓,他們的眼中,從來不在乎平民的利益,權力,對他們而言,不過隻是鞏固個人財富的工具罷了。”
看著麵前若有所思的年青人,徐自立說道。
“和這麼一群蟲豸在一起,又怎麼能搞好帝國的未來呢?”
“前輩,您是想要改變這一切嗎?”
“你呢?”
徐自立反問道。
“難道,你就不想改變這一切嗎?”
隨後,他們又談了很多,徐自立之所以會和張海濤聊這麼多,原因很簡單,他了解這個年青人,其實他並不年輕,但是在他們的麵前,他就是年輕人。
二十六年前,這小子考進南華大學法學院,他就了解這家夥。
因為那時候,他在南華地方檢察廳,而這小子假期時就在檢察廳實習,再到後來,在他升任副檢察長後,正是他親自把這小子調到了京畿檢察廳,並委以重任,這才有了後來這小子的光鮮,屢屢因為主持大案,登上報紙頭版。而張海濤本身就是“泰和會”的成員,隻不過,他還沒有進入核心。
“前輩,您今天說的這些話,要是傳出去的會,恐怕會有人認為你想要進行zb。”
聞言,徐自立哈哈大笑道。
“與其說是zb,不如說是變革,變革總是悄悄地不期而至,每次一小步,最終,我們總會實現目標的。怎麼樣,海濤,願意加入進來嗎?”
願意加入嗎?
麵對徐自立的邀請,張海濤明白了,這次他之所以會被委以重任調查“股災”一事,說到底,並不是股災,而是要以股災為契機,向帝國的那座大山發起進攻。
如果成功的話,他會獲得不曾想象的回報,可如果失敗了呢?那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機會,機會中總是貯藏著危險,可危險與機遇從來都是並存的,想了想,張海濤便說道。
“先生,您需要我做什麼?”
一個稱呼的改變,就表明了張海濤的決定,其實,這也就是人性,麵對誘惑的時候,隻要誘惑夠大,總會屈服於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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