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居然成聖人了!
這心情就像是……怎麼說呢?
五味雜陣啊!
放下手中的那本《當世之聖》,朱大皇帝仰身靠著椅子,他不由自主的抿了下嘴唇,似乎是想要掩飾心底的那一絲竊喜。
“我的天,我居然成了聖人。”
古往今來,有多少華夏的皇帝敢言聖?
一個沒有。
在華夏的傳統之中,隻有一個聖人,一個亞聖。
至於皇帝……也就是皇帝而已。
吹噓自己“十全武功”的那位夠不要臉了的吧,臉皮厚到那種地步,也就隻敢叫自己“十全老人”。
可咱呢?
居然被稱為“當世之聖”。
“閃耀在華夏的秦始皇、漢高祖和唐太宗浮華之政之上的,是盛德皇帝德澤萬世之政!”
念及書中的這句大白話,朱大皇帝忍不住想要在此“做”賦一首——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哎……竊不得,北國……這裡是南國啊!
得,剽竊不成很鬱悶啊。
不過聖人!
這個名頭,似乎也不錯啊!
是救世主,是守護神!
是聖!是神!
麵對書中那些“自己”年少時和華盛頓砍櫻桃樹差不多的事,朱大皇帝甚至都有點臉紅。
不過說起來,這有啥臉紅的,都是政治需要嘛。
就像臥冰求鯉啦、哭竹生筍啦、鑿壁偷光、囊螢映雪之類的,表麵化上看起來似乎都是華夏的傳統美德,可是深究一下,其實都漢代舉孝廉製度下誕生的典故,不,應該說是極限操作。
就是為了揚名而已,至於事情的真假,重要嗎?
都是政治上的需要而已。
況且,這本書……
再次坐直身體,朱大皇帝看了一眼桌上的書,這本書最大的價值是什麼?
肯定不是什麼聖跡聖行,而是——它解釋了朱大皇帝的身世。
是大明永曆皇帝太子朱慈爝之後——這一直都是大明官方的說法。
在滿清治下世代輾轉流離華夏各地——這又充分解釋了朱大皇帝的見多識廣,當然,也讓他的來曆無從查起。
居無定所,查個屁啊。
然後於武昌遭遇意外,與父母失散後朱大皇帝隻身逃出武昌,再然後自幼心懷大誌他來到了香港,從香港搭乘商船抵達歐洲,沿途考察各地,後來又在歐洲各國遊曆、學習。
曲曲幾萬字,就把朱大皇帝的出身來曆請了個清楚,成功的填寫了1861年之前的空白,甚至就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也解釋了個清楚——商船遇險。
不得不說,作家的嘴騙人的鬼。
這書……有點意思!
就在朱大皇帝的心底這麼尋思著的時候,李富貴則有些緊張的看著陛下。
陛下……在想什麼?
看來要把那家夥給收拾了,直接殺了?